李時延神色復雜,他喝了口,抿了抿唇,“好喝。”
封景唇角含著笑,“那就多喝點。”
李時延那天流了很多血,封景自然也希望能將他的身體調養好點。
湯勺才送到唇邊,就聽見李時延的聲音,“南宸找你了?”
唇邊的笑容凝固,封景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他緩了緩,“先喝湯吧。”
李時延用手握住封景,輕輕地搖了搖頭,“小景,為什么不告訴我?”
“說了能怎么樣,你真的舍得傷害他嗎?”
就算相信了李時延的真心,可紀南宸的存在是封景心里的一根刺,他比誰都清楚,紀南宸為什么可以如此乖張,不過就是仗著李時延的偏愛罷了,否則他根本不會做到這種地步。
“小景,我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或許是覺察出封景的慌張,李時延柔聲安慰,“如果這件事真是他做的,我也會用法律追究他的責任。”
封景眼眸動了動,好似不敢相信。
他的確不知道李時延此刻說這些,究竟是真心,又或者只是哄騙他的甜言蜜語。
去警局見紀南宸,是在三天之后。
李時延傷勢并不嚴重,只是封景擔心,所以住院多觀察了幾天,確認不會有任何問題之后,封景親自辦了出院手續,并在這一天選擇去警局,談談關于上次的案件,順便看看紀南宸。
幾天的審問,紀南宸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不少。
但看到李時延,他仍然顯得激動。
“阿延,你是來接我回去的嗎?”
不過很快,他就看到李時延身后走進來的封景,臉上閃過狠毒的表情,稍縱即逝。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面上卻洋溢著淺淺的笑容,“阿延,你快帶我走吧,這里我一分鐘都待不下去。”
李時延默不作聲,在鄭宇豪的安排下,他們坐在單獨的談話室中。
他拉著椅子,用眼神示意封景,自己則是坐在旁邊。
李時延坐姿放松,因為傷口的緣故,動作格外小心。
“怎么樣,傷口沒關系吧?”
封景仍有些擔心,在他坐下時,仍不忘盯著他的表情,確認并沒有任何不適,這才松了口氣。
“阿延,你今天到底來做什么的?”
兩人之間的互動,并不親密,但卻讓外人無法插入。
紀南宸陰沉著一張臉,此刻恨不能掙脫手銬,朝封景的臉上狠狠地揍上幾拳。
一個贗品,他憑什么鳩占鵲巢,憑什么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