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腦袋被打壞了?這天都府是誰的?他替誰收買人心?”周昭光道。
鶴一鳴臉色頓時憋成了豬肝色。
是啊,整個天都府都是寧侯的封地,他就是這里的王,就算有人在此收買人心又能翻出什么大浪?
鶴一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他摸了摸腦袋,難道自己腦袋真的被打壞了?
這么愚蠢的行為他怎么會去做?
王誠并不知曉鶴一鳴告他黑狀,將四位下屬的尸體送還,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人。
這人也是讓他最難面對的,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此人等于死在他手上一樣,是唯一一位死在粉塵爆炸下的自己人。
李鴻翔住在天都府的灰土巷,不像其他街道都以青石磚鋪地,這里的路面只是撒了一層石灰,故名“灰土巷”。
這是天都府城最落后的街道,生活在這里的都是一些窮苦百姓。
李鴻翔的家是一處小院,小院只有兩間房,但是打掃的干干凈凈,院內一切物品擺放的整整齊齊。
王誠一路走來,這是最干凈的院子,能看出主人家不僅是個愛干凈、也是個做事有條理之人。
院子大門敞開,迎面就見一名穿著滿頭華發的婦女坐在井邊清洗衣物,在她身邊已經有好幾大桶洗干凈的。
這人正是李鴻翔的寡母,平日里就是靠給人家清洗衣物賺錢。
忽然從房內又走出一個小女娃,八九歲的樣子,面黃肌瘦,但那瘦的變形的細小胳膊竟提起裝了幾十斤的衣物的大木桶。
把桶提出門外,她累的直不起腰,好一會兒才抬頭,正見王誠站在門口。
王誠一襲黑色長衫,長發還是那般自然披肩,腰間掛著一枚銀印,身姿挺拔,氣宇軒昂,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