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
沈青予照例早起去泡茶,為同樣早起在健身房鍛煉的陸時衍送過去。
陸時衍見到她,微微挑眉,嘴角勾起戲謔的弧度。
她像往常一樣,朝著他招呼了聲“先生早”,便將熱騰騰的茶水放在桌子上,準(zhǔn)備離開。
陸時衍叫住她,語氣漫不經(jīng)心:“你手上的滯留針礙不礙事?”
沈青予的背脊一僵。
她緩緩轉(zhuǎn)過頭,朝陸時衍看了過來,脫口而出。
“先生是在關(guān)心我嗎?”
陸時衍的視線從她左手背上的滯留針滑到她臉上,眸色暗沉:“你真會腦補(bǔ)。”
沈青予張嘴,欲解釋:“不,我……”
“停,”陸時衍突然打斷她,并做了一個暫停的動作,說:“我只是順便一問,你的手若是不礙事就去倉庫,把我的啞鈴拿過來,因為它很重,懂?”
沈青予低垂著眸,掩飾著眸底深處的無語。
她點(diǎn)點(diǎn)頭,小聲應(yīng)道:“嗯。”
“呵,”陸時衍嗤笑,目光陰惻惻的盯著她,“沈青予,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是關(guān)心你?”
沈青予抬起頭來,迎向陸時衍幽邃的視線。
“你不是關(guān)心我,而是在報復(fù)我。因為,我昨天讓你生氣了。”
沈青予說的平靜,仿佛在闡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陸時衍瞇了瞇眼:“沈青予,你很聰明嘛,我的確在記恨你。所以,你得承受一些自作多情的代價!”
沈青予抿了抿嘴角,垂下眸子,淡淡地說了一句:“知道了。”
陸時衍挑眉,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她。
沈青予不敢再多逗留,匆忙離開。
走出健身房,她長舒一口氣。
陸時衍這個人,真的是陰晴不定,以后還是主動遠(yuǎn)離他為妙!
救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