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嗎?”
徐知競破天荒地提問,唇瓣就停在夏理眼前,隱隱約約還能捕捉到新鮮薄荷葉的香氣。
他叫夏理‘寶貝’,哄人似的催促,也不知是一時興起還是確有幾分真心。
夏理說不出話,不知道在這樣的情境下該如何作答。
他其實并不想在這個傍晚與徐知競接吻,他有點舍不得這樣純粹的對談。
“……回房間。”
連廊里除了夏理和徐知競再沒有其他人,可夏理仍舊本能地膽怯,害怕被徐知競的母親又或譚小姐撞見。
夏理想要維護自己的所剩不多的自尊。
他惶惶握住了徐知競的手,起身帶著對方往室內(nèi)走去。
房間里沒有開燈。窗簾關著,行進全憑感覺。
徐知競把夏理抱在門邊,后者反手上了鎖,‘嗒’的一聲,惹來面前意外的哼笑。
“寶貝,你來親我吧。”
徐知競邀請夏理獻吻,停在原地,只有雙手老練地游入衣擺。
他用指腹輕而緩地順著起伏的背脊攀援,在黑暗中鮮明地感知到夏理的戰(zhàn)栗,聽面前的青年起初屏著呼吸趴進他懷里,忽而又深深吸了口氣,毫無征兆地揪緊了他的衣領。
夏理猛地咬向徐知競的頸窩,野獸一般不愿松口。
血液的腥甜隨著徐知競因疼痛而發(fā)出的低嘶逐漸爬滿味蕾。
夏理不退后,徐知競就也這么縱容著任他發(fā)泄。
寂靜的室內(nèi)是像不存在時間,徐知競不知等了多久,莫名察覺到肩上的布料洇shi了。
他抬手摸了摸已經(jīng)麻木的頸側(cè),而后追著shi漉漉的水漬撫向夏理的臉頰,將那張看不清的臉抹臟了,讓血跡和眼淚交融到一起。
“怎么哭了?”
夏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哭了,徐知競開口他才注意到這件事。
這天午后發(fā)生的一切都太過反常,以至于夏理那顆應當被藥物控制好的心突然變得亂糟糟,一面在xiong腔里揪得生疼,一面又催促他再向徐知競靠近一點。
他還是不說話,沉默著沿頸線吻向徐知競的喉結(jié)。
徐知競?cè)纹涫椋矒嵋粯虞p輕揉夏理的發(fā)梢。
“徐知競。”夏理小聲念出了對方的名字。
“嗯?”
“我們今天可不可以不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