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競把夏理困在懷里擺弄,迷戀且癡纏,一寸寸欣賞鑄就了他審美的繆斯,從透紅的指尖直到白得如同覆著奶脂的后頸。
他逗貓似的重復著‘夏夏’,讓食指沿著夏理的背溝輕慢地游動。
身下的美人根本學不會逃走,只會一味失神地半闔著眼,發出些可愛又綿長的撩人輕吟。
他們后來一起看電影,窩在影音室放《莫里斯的情人》。
夏理學著莫里斯的樣子溫柔地撫徐知競的碎發,繼而試探著將腦袋靠過去,不含任何暗示地對上了徐知競的眼睛。
“你想讓我怎么做?”徐知競問,“繼續看電影,還是親你?”
興許是沒有想過徐知競會給出選擇,夏理先是怔怔愣了幾秒,稍后才茫然地搖頭。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度垂落的手又一次撫上徐知競的臉頰,一邊搖頭,一邊緩慢地說:“i
would
have
gone
through
life
half-awake,
if
you’d
had
the
decency
to
leave
alone”(注1)
徐知競不置可否。
夏理的神情平淡得就像正演一出無趣的戲,一字一句跟讀,將字音拖長,綿綿成為一道寂寥的嘆息。
他甚至還去捋徐知競的發梢,用微涼的指腹掃過徐知競的耳廓。
昏暗的影音室內除了配樂與演員的對話就不該再有其他聲響,偏偏殘存擁吻時黏著的水聲,斷斷續續,綿密繾綣。
這樣的寧靜一直持續到電影末尾,銀幕在兩人眼中化作跳動的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