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競掐著他的皮肉嗤笑他裝純,一雙手倒是緊握腰肢不肯松,慢條斯理掌控住夏理的每一次哼吟。
——這樣就算是戀愛嗎?
夏理攀著徐知競的肩膀,纖細指尖淺薄地透著紅。
徐知競將他的手捉下來,擠到兩人之間十指交握。浸滿欲望的眼睛彎出一道足以讓任何人沉淪的弧度,壞心眼地咬上夏理耳尖低喃。
“喜歡你。”
夏理瞇著眼,倦怠地趴在徐知競的頸側聽情話,迷迷蒙蒙又看見自己留給對方的咬痕,已經結痂剝落,變成一道尚未褪去的疤。
他成為一個能夠讓自己感到快樂的人了嗎?
夏理實際上并不明白。
但他似乎愿意繼續演下去,愿意試著去騙一騙自己的心。
——
航程漫長,期間無外乎是平流層廣闊無垠的天空,以及途經的飛馳流云。
夏理看過一場日落。
世界自舷窗中央開始分割,由濃烈的一線余輝橫越而過,涇渭分明地劃成自青藍染至靛色的蒼穹,以及夕陽之下迅速沉落的黑暗。
他跪在沙發上,等到夜晚徹底降臨方才回眸。
雪白瑩潤的腳尖點著一張精美的手工地毯,天真爛漫地在徐知競眼中晃啊晃。
夏理身上有一種不常見的割裂感。
譬如此刻,分明神情飄忽而淡然,身體卻好像還沒來得及忘掉往日純粹的自由,無意識地展示一些并不顯得沉重的舉動。
徐知競走上前握住夏理的腳踝,虎口卡著踝骨挪過半圈,而后舒展開手掌,貼著細白皮膚緩慢爬向小腿。
屬于他人的體溫隨指尖的重量肆意游弋,終于換來夏理的回應,不做聲地輕輕按住了徐知競正作亂的手。
“天黑了。”
這句話伴著徐知競的啄吻甜蜜輕盈地灑落。
夏理不懂對方的意思,兀自猜想,天黑了又該怎樣?是要上床嗎?
他猶豫了幾秒,旋即轉身,乖乖往徐知競臉側獻上一個吻。
夏理發覺自己似乎不會愛人,哪怕變換了身份也還是只會照搬舊歷去逢迎。
“徐知競。”
“嗯?”
“……你來親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