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競,人是不是只要享受眼前的快樂就好了?”
未來的都是不確定的,一個轉瞬都有可能改變結局。
“你想聽嗎?”夏理問,“我喜歡你。”
“你不相信也沒關系,我喜歡你。”
eric說得沒錯,既然夏理的初衷是為了錢,他就應該演出徐知競想要得到的回報。
愛情這樣虛渺的概念若是以太高的道德標準去對待便會顯得過分神圣。
夏理與徐知競的交易本就下等,又何必故作高尚地粉飾。
他注視著徐知競一遍遍地重復‘喜歡你’,以至于倒不像是告白,而更應被歸為對兩人一道進行的催眠。
“喜歡你。”
夏理說完最后一句,忽而像十六歲時一樣純真地彎起了眼梢。
他青澀而優柔地勾了勾徐知競擱在桌面上的手,溫熱指尖輕輕觸碰對方的無名指,未經允許便穿過指縫,緊貼著那枚沒有絲毫象征意義的對戒。
“明天我想去看劇。”
“這里有劇院嗎?”
“有的,白天看到了。”
“嗯,看什么?”
“
favorita”
語言的歧義與美麗正是為了這樣讓人難以定義的語境。
favorita,它可以簡單地直譯,可以是海報上的劇名,也可以是夏理自己。
許是聽出了其中的模棱兩可,徐知競略微滯后地笑了一聲。
他沒有松開兩人交握的手,而是就著動作愈發緊扣。
徐知競惡趣味地在桌下點了點夏理的小腿,鞋尖似有似無地隔著褲腿擦過,臉上卻仍是一派坦然。
“寶貝,國王的寵姬愛著的可是費南多。”
“那你可以不當國王。”夏理說,“我們touqing。”
有些話在說出口之前或許困難到根本無法想象,可一旦說出口便會發現,那也只不過是短短幾個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