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綴滿他細薄的眼簾,隱隱透出淡青色的脈絡(luò),襯得那副皮囊愈發(fā)靡麗光艷,漂亮得勝雪欺霜。
徐知競不自覺捧起夏理的臉頰,食指擱在耳后,緩慢摩挲過細膩的皮膚。
夏理的耳尖隨之染上緋色,直至紅遍耳垂,爬上微挑的,旖旎而撩人的眼尾。
他一錯不錯勾住徐知競的目光,shi漉漉聚起眼波,再猜不出這是刻意的引誘,又或天生的清絕。
徐知競許久才去摘夏理口中的銘牌,故作無意揉捻過下唇,看夏理懵懵懂懂分開唇瓣。
鏈條拽著銘牌飛速下墜,無聲地落在地毯上,換來夏理的輕吟,以及黏著且抓耳的水聲。
徐知競將兩指探入夏理的口腔,輕而慢地攪動,看見涎水流過對方shi紅的唇角,動物一樣狼狽,又美麗得如同禁忌般引人探尋。
“夏理。”
他開始輕聲重復夏理的名字。
“夏理。”
夏理成為一道咒語,引出徐知競所有的迷戀與愛欲。
他的斯文妥帖,他的急不可耐,所有的一切只是因為夏理。
徐知競要變成為對夏理搖尾巴的狗,即便殘存靈魂也要纏著夏理打轉(zhuǎn)。
他要用shi熱的舌尖舔舐,要用柔軟的唇瓣啄吻,要擁抱,要沉淪,要永生永世占據(jù)夏理的心。
但在此之前,徐知競甚至沒來得及搞懂,自己又該拿什么去交換所謂的恒久之愛。
索倫托的海灘狹長而蜿蜒,砂礫是人們一貫印象中的棕色,不似邁阿密的細白。
潮水將礫石浸shi,再被來往的游人踏實,乍眼一看倒像是路面,只多了些色彩絢爛的遮陽傘。
夏理和徐知競從山上往下走。
曲折的臺階被刷成白色,緞帶似的掛在暗調(diào)的山崖上,由兩側(cè)鋪滿的青蔥樹木映襯。
嬉鬧聲好遠就從山腳傳來。
夏理往海邊望,奶油色的建筑四散在崖邊,不遠便是澄藍的海水,與隨著潮涌起伏的艷麗浮標。
掉了漆的小船漂在海面上,有人推著它往岸邊走,不見半分尷尬或是懊惱,洋溢的滿是喜悅。
夏理再朝身邊看時,恰巧路過一株未開的月見草。
他拽了拽徐知競,彎腰湊近,怕嚇到那株小草似的低聲說:“你看,月見草。”
徐知競往回邁了級臺階,學著夏理靠近石墻。
兩人的腦袋挨得極近,呼吸間都是對方身上的香氣。
徐知競稍稍轉(zhuǎn)過頭,裝作漫不經(jīng)心瞥過夏理的側(c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