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到夏理清楚地明白,即便徐知競真的愛上他也不會有結果。
遠到夏理甚至不能為兩人的關系下定義,更不敢妄自心動。
“怎么才算近?”
徐知競還是窩在夏理的懷抱里。
他溫柔地抬起手,哄人似的環住了夏理。
徐知競在說話間有意無意輕抿衣擺的褶皺,呼吸透過布料,為夏理帶去一陣陣與話音相攜的溫熱。
夏理有點難受,皺皺鼻子好像要哭。
可他很快想到自己今天已經哭過太多次,再重復便顯得做作,倒像是要用這樣的方式去騙徐知競的憐憫。
那點廉價的眼淚因而在眼眶里蕩了幾秒,短暫地搖晃漂游,隨即失去蹤影,藏匿回了看不見的角落。
“就是……”
——該說什么才好?
夏理需要一點希望,渺小也無所謂,存在就足夠了。
“我不知道。”
他無法用貧乏的語言去描述這樣抽象的概念。
那類似于扎根在心室的奇怪痛癥,看不見摸不著,嘗試形容都找不到準確的詞匯。
夏理猶豫著松開徐知競,爬上躺椅,什么都不做地拉對方一起躺下。
月食還未開始,夏夜開闊而晴朗。
灰蒙蒙的云層代替地影遮住月亮,不久又流過,明晃晃展示出亙古的光輝。
“這樣我就很開心。”夏理突然說。
“這樣看月亮,像小時候一樣。”
徐知競身上有清淡的草木香,烙印般刻進夏理的記憶,成為一道專屬的標志,不可避免地與夏理所的懷念的時光連結。
夏理是一個深愛往事的人,因此永遠眷戀與之相關的一切。
徐知競就好像過往的具現,分明存在,卻無時無刻制造出無法回溯的苦澀,只在某些瞬間來帶時光倒流的錯覺,讓夏理時不時回望,放不下更忘不掉。
“小時候,你帶我去小閣樓。”
夏理轉頭,寂寂看向了徐知競。
“阿姨說那里是你的秘密基地,只放你最喜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