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躲在墻角,縮成一團,因啜泣導致的細微顫抖被水珠砸得幾乎看不出來。
只有確實存在的幽咽斷斷續(xù)續(xù)將徐知競繞緊。
“我沒有騙你。”徐知競放緩了語速。
“我去布魯克林吃過飯就要回來。但是手機丟了,備用機也沒帶。”
他說得情真意切,細聽甚至能夠感受到幾分急于自證的焦慮。
夏理終于抬頭,哭得shi紅的眼睛看不出多少情緒,依舊是木然,飄忽不定。
他實際上根本不關心徐知競的手機到底有沒有丟。
無論如何都是徐知競食言在先,無論如何夏理都會看見與譚小姐站在一起的徐知競。
母親和他說過人貴在自知。
可是徐知競把夏理弄得一團亂,讓他根本搞不懂自己現(xiàn)在究竟該算作什么。
“……我不要繼續(xù)了。”
夏理身份模糊,再說難聽些甚至下作低俗。
“你從我身上得到的還不夠嗎?”
夏理為了夏家,為了母親,為了自己的虛榮向徐知競張開雙腿,任其玩弄。
他從最開始就和徐知競不相配,站在地上圍著自云端散落的光芒團團轉(zhuǎn)。
徐知競為他制造出一種幻覺,讓他誤以為自己就在對方身邊。
然而譚小姐的出現(xiàn)打碎了被編造出的幻象,驟然將夏理喚醒,帶他回到了真實的視角。
他依然只能仰視,等待來自徐知競的垂憐。
金錢、地位、權(quán)力,甚至是愛。
夏理擁有的一切皆是他用這副皮囊向徐知競換來的報酬。
“你愛這么想是你的事,我從來沒有那樣看待過你。”
徐知競的嗓音一瞬轉(zhuǎn)冷,壓低了,頗為不滿地回應了夏理的自輕自貶。
兩人總是話不投機。
除卻在床上那些無效的煽情,一旦冷靜下來,夏理根本找不到能與徐知競長時間交流的話題。
“隨便吧。”他實在沒力氣再應付下去。
“我要睡覺了。徐大少爺玩夠了嗎?可以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