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瑜又想起夏理。
想起對方比窗外的小雨還要潮shi的眼波,想起悒悒纏繞在對方語調中的郁氣。
謝瑜甚至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行動快過思緒,還沒捋清所期待的結果,謝瑜便來到了徐知競面前。
“要不要出去透透氣?”
——
頂層有單獨的直通電梯。
謝瑜思索片刻,半哄半騙地扯著徐知競仍舊往樓道的方向走。
他在先前的連廊停下,止步于折向電梯的轉角。
尚有幾位學者剛結束探討,陸陸續續從會場離開。
徐知競狐疑地往會場內望了一眼,似乎是一場由各大生物制劑公司牽頭的研討會。
如果按時間推算,夏理和孟晉予早該離開大樓。
但謝瑜有時更相信命運,認為他并非無端地產生出要帶徐知競來到這里的沖動。
會場內外人來人往,腳步聲間錯不止,伴隨忽遠忽近的話音。
彌散的燈光將徐知競的神情難得映出些茫然,回眸不知所謂地望向謝瑜。
他淺淺擰起眉心,嘴角也隨之不滿地抿緊,一貫的冷淡間添上幾分沉郁,像是要責備謝瑜的一時興起。
“好困,我都沒記住他剛剛說了什么。”
清亮溫和的話音飄浮著再度傳來。
謝瑜就那么看著徐知競愣在原地,在一瞬的怔然過后,倏地被無數驚喜與惶恐席卷。
“回去直接休息吧,晚餐叫酒店給你送上去。”
謝瑜還是
“一個人沒關系嗎?”
“嗯。”
夏理只是著涼感冒,睡過一晚燒就退了。
次日下午還有一場會議,孟晉予不放心,親自送他到樓下。
“不舒服的話給我打電話,我吃完飯來接你。”
和徐知競一樣,孟晉予已經逐步開始接手在北美的事務。
他的假期并不閑適,反而比以往更為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