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起的指節在掌心落下幾道間錯的影子,留出空隙,誘使徐知競溫柔地逾矩。
他將帶著戒指的左手伸過去,試探著同夏理十指交錯。
或許是在高熱之下未能注意。
夏理沒有拒絕,反倒任由徐知競漸漸將手握緊。
屋內的暖氣不斷抬高體溫,扣好的襯衣隨顫栗小幅度地搖曳,向一側滑動,露出氤著薄汗的鎖骨。
分明仍是深冬,過道里卻熱得仿若夏天。
夏理半闔著眼簾,克制的喟嘆零星從唇齒間逸出。
草木氣環繞在狹小的空間內,游入鼻腔,纏得他幾乎喘不上氣。
徐知競低垂的眼睫輕掩過那兩枚潤澤的黑眼珠,一錯不錯地攫取著夏理青澀的反應,投入得像是正在進行一場實驗,無論如何都要得到最優解。
夏理在抵達頂峰之前近乎崩潰地握住了徐知競的手腕。
大腦一片茫然,一面貪婪地想要汲取無盡的愛欲,一面又怯懦地不敢令此實現。
纖長漂亮的小腿追隨郁熱一再地曲起。
不受控制地纏住徐知競,在瀕臨極限的數秒里無知無措地撩動。
夏理一瞬抽離,微張著唇瓣飄飄然地嘆息。
心跳快到像要撞破xiong腔,震得鼓膜都隨之顫動。
他聽見一種自身體內部傳出的轟響,傳遞至四肢百骸,引發持續的,許久才終于平息的震顫。
夏理懶怠地抬起眼,看見徐知競掛上稠白的面孔。
黏著順著高挺的鼻梁傾斜滑落。
徐知競抬手抹了一下,討賞似的看向夏理,好溫柔地彎起了眼梢。
夏理在徐知競的掌控下發泄出來。
空虛過后,絕望鋪天蓋地席卷一切。
感冒導致的暈眩像是在同一時刻加重了,混淆夏理的思維,昏昏沉沉坐在墻下,抬眼都覺得疲憊。
他莫名感到惶恐,似乎生活又將被徐知競攪亂。
周圍的空氣太悶,捕捉到的聲音卻寂靜,矛盾地拉扯感官,讓夏理始終飄忽著無法令意識聚焦。
室外大抵又開始下雨,過道口的光芒愈發暗淡。
徐知競的眼睛卻很明亮,仿佛對他們不可彌合的愛情充滿了期待。
夏理無奈地深吸了一口氣,盡力平復煩亂的心跳。
他將語氣壓得很穩,字正腔圓地說出口,好像這真的是一次正式的會談。
“你到底想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