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忽而相觸,夏理驀地笑了。
夏理的眼眶尚且噙著未能褪去的余韻,徐知競溫柔地碰一下對方的眼簾,繼而聽見夏理說:“徐知競,二十歲的你想過會這樣嗎?”
何止是二十歲的徐知競。
以他晚至的青春期,那個僅于夏理有關的夢為,徐知競早已肖想過無數次眼前的畫面。
——可是怎么會變成后來那樣呢?
想到這里,徐知競再度避開了夏理的目光。
他心知肚明,是他親手把夏理最純粹也最青澀的悸動都碾碎了。
變成現在這樣,好像真的算他活該。
徐知競沒辦法為自己編織任何借口,是他咎由自取,是他自作自受。
夏理抬手碰了碰他被抹臟的嘴角。
徐知競重新對上夏理的視線,見對方嘆了口氣,喃喃道:“我不想和你上床。”
“……我知道。”
徐知競再清楚過不。
“你先回去吧。”
“我……”
徐知競不想離開夏理。
“回去吧,不難受嗎?”
夏理說著,往徐知競的西褲瞥了一眼。
“不難……”
“回去吧,徐知競。”
夏理加重語氣,算是最后的通牒。
徐知競明白再留下去也沒了意義,何況夏理已然蹙起了眉心。
他替夏理清理干凈,退回合適的距離,悒悒垂下眼,有些多余地叮囑道:“你也早點休息。別待太久了,會感冒的。”
夏理似乎困了,挨著抱枕沒做回應。
徐知競沉默著又看過幾眼。
夏理確實不想再分給他更多的時間。
——
——
徐知競望著透過縫隙的月色失眠。
他沒有合上玻璃后的木窗,白蒙蒙的光線便幽幽爬進房間,稠滯地停留在地毯上。
徐知競不斷想到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