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嘗試去扮演eric口中能夠讓自己感到快樂的人。
“夏天到了,徐知競。”
印象中的夏天是悠閑自由的季節,只要刻意遺忘掉上一個盛夏,記憶就會被假日的愉悅重新填滿。
夏理說夏天到了,徐知競便會意地問他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譚小姐將會前往的紐約自然成為被回避的地點。
夏理思索片刻,笑著答:“索倫托。”
“是上次在雜志上看到的?”
意外的,徐知競還記得圣誕假期時夏理隨口說過的話。
兩人寂寂地交視,夏理在心底矛盾地為徐知競羅列出無數意義相反的標簽。
每一個都能夠用以形容,又每一個都不足以概述。
徐知競的愛不像愛,乖張與頑劣亦不夠純粹,夏理猜不透他的時晴時雨,被迫一味地攪亂了思緒。
“是阿姨提起的。”
徐知競不曾問及的對談最終還是被夏理說了出來。
省去那些讓夏理感到不堪的內容,單只留下索倫托。
夏理說完便在心中暗諷自己多此一舉,對方分明就不在意,他又何必在相隔近半個月之后貌似刻意地說起。
“不用管我媽說什么,你不想去的話我們可以選別的地方。”
夏理實在疲于為徐知競塑造一個固有的形象。
徐知競就是這樣,總愛在不經意的時刻忽地冒出些足以令人動搖的論調。
拿著p226威脅夏理的是徐知競,讓夏理主動去做選擇的依然是徐知競。
夏理倦怠地審視那雙眼睛,繼而無望地發覺,他根本就解不開如此復雜的謎題。
“……我沒有不想去。”
夏理說著訥訥停了半晌,徐知競等過十數秒,終于又見他抿了抿唇:“我也想去的。”
邁阿密此時正值夏季,空氣里滿是蒸騰的熱意。
夏理卻在這樣的季候下冷極了似的縮著肩膀,一動不動捧著膝上的書,話音未落就讓目光也停到了指間。
徐知競應當是不滿自己被忽視,有些幼稚地用指側去勾夏理的衣擺。
干凈修長的五指不久便沿衣料向上爬,攬住后腰,一寸一寸緩慢地收緊。
“接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