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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4頁）

“覺得我太慣著你了？”

“對(duì)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徐知競。對(duì)不起。”

這期間，徐知競的手看似溫和地揪住了夏理的衣領(lǐng)。

純白的布料擠出褶皺，落下層疊的陰影，灰敗的波紋般一縷縷從夏理襟前散開。

他去捧徐知競緊繃的手背，一邊掉眼淚，一邊一刻不停地道歉。

夏理甚至說不清此刻的自己是在害怕什么。

徐知競的表情實(shí)在是過分從容了，以至于夏理就連再一次嘗試去取悅對(duì)方的膽量都沒有。

夜色就在這時(shí)驟然鋪開，被窗上的雨漬暈染著將山坡上的古城藏回了黑暗中。

夏理只能看清眼前的徐知競，除此之外就只剩荒蕪的黑夜。

——

守夜人第一次報(bào)時(shí)的時(shí)候，夏理正被徐知競牽著去摸自己的小腹。

他聽不見除了兩人呼吸以外的任何聲響，暈暈乎乎只覺得空氣很悶，肚子又酸又漲。

徐知競用被他扇紅的那側(cè)臉去貼他的鼻尖，心滿意足地看夏理失神的表情。

車?yán)锏目臻g太窄了，夏理完全不知道該把手再往哪里放。

他原本想去揪徐知競的頭發(fā)，末了又否定了這種想法，膽怯又難耐地抬手往后仰，忽地將車窗按得降出了一條縫隙。

雨夜shi冷的水汽倏然擠進(jìn)車內(nèi)，鋪天蓋潑灑到夏理臉上，讓他在一瞬驚惶過后缺氧般深深往回吸氣。

徐知競停下來，低頭凝著他輕笑，呼吸間還有沒能徹底褪去的余熱，沉沉撲向夏理，用不加掩飾的野性更為這夜平添幾分光怪陸離。

他們后來真的去了鐘樓。

可惜已經(jīng)過了游覽時(shí)間，只好站在廣場上遙遠(yuǎn)地眺望，聽寂靜的午夜里最后一次傳來報(bào)時(shí)。

徐知競又去親夏理，因?yàn)闆]有爬上鐘樓而讓它變成一個(gè)無端的吻。

夏理不拒絕，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睫毛淺淺觸到徐知競的鼻梁，將零落的小雨掃亂，映著燈火變成一道橫越的微光。

“徐知競，我想回邁阿密了。”

夏理不明白，中歐的夏天為什么會(huì)是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