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在說出口之前或許困難到根本無法想象,可一旦說出口便會發現,那也只不過是短短幾個發音。
夏理甚至沒有為此感到羞恥,眉眼依舊溫柔地裝著將要下雨的夜晚。
他shi漉漉假惺惺地表演愛慕,殷紅唇瓣蠱惑般隨吐字開合。
徐知競起初怔了一瞬,很快便饒有興味地回道:“我不會,你教我?”
櫥窗下有情侶在接吻,夏理大約覺得老套,牽著徐知競的手到了唇邊又往下落。
他今天穿了件水藍色的亞麻襯衣,領口的扣子沒有系上,露出一小節鎖骨,以及墜著銘牌的素鏈。
夏理帶徐知競的食指往里探,曲起指節將那截藏好的項鏈勾出來。
后者無師自通地繞了一圈,讓閃爍的白金鏈條纏上了指根。
裹著體溫的銘牌順勢滑入掌心,攤開來看,正是刻著夏理姓名的那一側。
“夏理。”
徐知競照著印刻一字一頓地念出了夏理的名字。
真的好像初次相見,抬眸裝出一副情竇初開的模樣。
夏理不自覺地想笑,空洞潮shi的眼睛淺淺彎起來,被羽扇似的睫毛遮得郁麗且易碎。
烏云已將夜空掩去大半,灰蒙蒙不似皎潔的月夜。
夏理低頭親吻徐知競的掌心。
還未等
夏理不想叫司機,和徐知競一起沿路走回去。
空濛夜晚的小雨不停,磚石與青藤都顯得shi淋淋。
這樣陰郁的天氣在索倫托并不常見。
游客們在細密的雨絲下談論了會兒今日的見聞,不久便開始往各自的住處走。
小鎮很快安靜下來,殘存白日的余熱,同雨水糾纏,滋生一股帶著清香的潮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