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理無師自通地用徐知競親口說過的話bangjia對方,要讓徐知競當下就證明那句余音未消的喜歡。
他說不上為什么開始心慌,仿佛無論徐知競怎樣回答,他實際想知道的都不是正等待解答的提問。
夏理好像還是沒有辦法讀懂徐知競。
得到了也不安心,惶惶懷疑一切仍是他錯誤理解下的產物。
“徐知競。”
“徐知競……”
獨屬于夏理的無解題。
夏理病得突然,原本計劃好的行程只能作罷。
他吃了藥小憩一陣,醒來時正好靠岸。
司機來碼頭接他們。
轎車沿山路盤旋而上,在安靜溫暖的氛圍下制造出足夠讓夏理思考的時間。
徐知競始終望向窗外。
夏理偶爾往身邊看,陽光透過玻璃勾勒出一道暈開的輪廓,朦朦朧朧與行駛中低頻的噪聲交織,模糊得好像老舊膠片,近在咫尺都不算真切。
腦海中還在反復重現徐知競在船上說過的話。
夏理將它們拆解開,一字一句地詳讀,末了卻沒能證偽,而是更肯定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徐知競的確沒有說謊。
對方的認真加重了夏理的不真實感。
可與之相反,夏理的心卻輕飄飄充盈起來。
高燒帶來的不適被那點與欲望無關的愉悅覆蓋,變成置身云端的飄忽,甚至讓夏理像小朋友一樣祈禱自己能夠不要太快康復。
他輕聲喊對方名字。
徐知競徐知競,不斷重復。
名字的主人回過頭看他,汽車就在同一瞬忽地駛入了一條穿山而過的隧道。
徐知競的面容逆光再消失,魔法似的在夏理面前隱入黑暗。
要等瞳孔適應了明暗的切換才再次回到夏理眼中。
昏黃的燈火將徐知競襯得影影綽綽,愈發像是舊電影,在暗調光影下一幀一幀緩慢地放映。
“難受?”
徐知競的嗓音在當下情境中正貼合了夏理無端的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