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是如今的徐知競與他十指交扣,溫柔地安慰說,從來都沒有人要夏理離開。
徐知競說一直,說永遠,說許許多多能延續到宇宙終結的詞。
夏理不作任何懷疑便聽信。
天真地認為即便看不見結局,他與徐知競也算是愛情。
——
臨近日落,設計師量完尺寸,記下要修改的細節,不久便離開了。
屋里沒有開燈,藍紫暮色透過玻璃氤滿整個房間,星星點點浮動著將盡的光斑。
徐知競換回常服,挨到夏理身邊。
兩人躲在屏風的陰影后,被絲線隱隱閃爍的碎光映襯,融成一團分不開的暗色,隨呼吸輕微起伏。
“好像新郎。”
即使換下禮服,徐知競仍是一派天生的貴重。
優渥家世滋養出與生俱來的典雅與松弛,只要徐知競愿意,他就能夠拿這副斯文面孔騙過所有人。
夏理趴到他肩上,又支起身,隔著彌漫的余暮打量徐知競的神情。
漸沉夜色為兩人披上一層空濛的薄紗,寂寂掩去浮華,余下呼吸、心跳,以及躲不開的繾綣目光。
“那你是新娘?”
徐知競笑著問夏理,語氣中帶點玩味,神色倒是認真,一錯不錯直直看進眼底。
他半托著夏理的腰,略偏過些角度錯開鼻尖。
一面親吻,一面攫奪地鎖住對方的視線。
夏理來不及反應,被吻得如坐云霧,暈暈乎乎還想著‘新娘’兩個字,木在徐知競的腿上,偶爾下意識地追隨本能輕搖。
徐知競修長的五指在零碎的喘息間擠進夏理的褲邊。
后者纖細的腰肢下是豐潤柔軟的皮肉,細膩得像是涂滿了奶油的米糕,輕易便填滿指縫,沉甸甸捂熱掌心。
徐知競親親夏理的脖頸,對方大約覺得癢,垂著眼簾很輕地顫了一下。
“熱。”
夏理嘴上這么說,細白的手臂卻慢慢纏上了徐知競的肩背。
稍低的體溫沿脊骨不斷向上爬,停在肩胛,模擬出淺淡的酥麻,有一下沒一下壞心眼地抓弄。
徐知競開始低喘,克制著盡量讓呼吸顯得平穩。
夏理好懵懂地眨眼,一句話飄浮得好像囈語,細細碎碎掉進徐知競的耳朵,格外惡劣地戳穿了他的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