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地吻了吻夏理的眉心,“只是裝裝樣子給家長看,不是說過她有男朋友。”
夏理或許聽到了,可卻依然無法接受。
他的語氣飄忽得仿佛始終都在自言自語,喃喃跟上徐知競的話音,含糊說道:“可是,根本就不該有我這樣的角色存在啊……”
“你在說什么?”
徐知競擰起了眉。
“你只是想和我上床?!毕睦硪琅f是淡淡的語調。
徐知競被這不知所謂的一句話堵得語塞,愈發冷下嗓音,斂去了殘存的深情。
“我是真搞不懂你腦子里在想什么。都說幾遍了,我和譚璇只是逢場作戲?!?/p>
在徐知競看來,這確實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可夏理不是徐知競,也并非譚小姐。
他被拒止在界線之外,對一切的判斷都只能依賴從外界接收的信息。
徐知競在他眼里變成一個巧言令色的騙子。
騙他心甘情愿爬上床,騙他沒有負擔地接納對方亟待發泄的愛欲。
“逢場作戲需要演得這么真嗎?要演得人盡皆知,要演得所有人都夸你們相配嗎?”
“徐知競,你為什么總是拿我當小孩哄?”
“我知道你們要干什么,你們要訂婚了是嗎?!你把我當什么了!”
“我就這么下賤嗎?我就這么下賤嗎?我就這么下賤嗎!”
夏理又開始掉眼淚,質問一聲高過一聲。
他跌跌撞撞從徐知競懷里掙脫,甚至沒能站穩,從床邊跌坐到地毯上。
雙手停不下顫抖,似乎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夏理撿起睡衣想替自己穿上,末了卻發現輕而易舉被解開的紐扣怎么都無法再扣上。
余音過后,哭腔就變成了純粹的抽噎。
他坐在地上崩潰地掉眼淚,徐知競卻只是漠然審視著夏理七零八落淚痕。
“我說了多少遍了,我和譚璇沒有半點關系?!?/p>
徐知競半晌才起身,扯來一件睡袍,從容地披上了,好整以暇俯視著夏理。
“我不要繼續下去了,這樣不好……”
夏理的眼淚止不住,一句話斷斷續續,好久才說到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