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玩物不需要任何借口,夏理再清楚不過。
“好乖?!毙熘傂臐M意足地給出了評價。
夏理心不在焉地按手機,讓屏幕亮了又滅。
邁阿密的夜晚潮shi且留有余熱。風從車窗外吹進來,shi漉漉地帶著溫度撲上臉頰。
紀星唯沒有立刻回消息,夏理看了幾次就不再留心,將手機擱到一旁,看河道映出兩岸燦亮的建筑。
徐知競把音樂聲調大了,恰巧切換到一陣慵懶的女聲,哼唱著邁阿密的奢靡與絢麗,卻模糊摻雜上幾分頹然。
「ciao
aore,」
「ft
ice
creas,」
「the
sur’s
wild」
(注1)
她唱夏日的美夢,唱渺遠的愛人,財富似乎只是陪襯與裝飾,愛情才是圍繞在這座城市上空的旋律。
或許是暈車,夏理聽得頭疼,難熬地將腦袋靠在窗邊,讓風把額前的碎發吹拂起來。
他開始耳鳴,察覺到最初細微的輕振漸漸蓋過了樂聲,繼而就連引擎的轟響也消失,僅余下類似于金屬被敲擊時刺耳的嗡鳴。
“不舒服?”
徐知競在一個紅燈前停下,一手扶著方向盤,用另一只手貼了貼夏理的額頭。
被問到的人遲鈍地回看,茫茫然主動挨上前,好像要跟著徐知競往回收的手掌一道被勾走。
夏理用一種懵懂的神情抬眼,目光相觸,微妙地察覺到心臟產生瞬時的顫抖。
他似乎要被自己想象出來的愛騙過去了,還以為徐知競的斯文妥帖并非自小養成的偽裝。
“eric問我多少錢。”
“你說他是真的在問房租,還是問我?”
夏理向徐知競提出的也是一樣無法回答的問題。
住在徐知競的房子里不需要房租,或者再說難堪一點,夏理本身就是‘房租’。
“不用管他,沒必要和他有交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