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競,你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
徐知競也想要問自己同樣的問題。
夏理shi紅的嘴唇在視野里開合翕動,甚至能隨吐字看見藏在溫?zé)峥谇粌?nèi)柔軟的舌尖。
徐知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去親吻夏理的唇舌,還要再花百倍的心力去克制這樣惡劣的念頭。
可是夏理仍在繼續(xù),跨坐在他的腰際,好憂心,好純情地問著:“徐知競,你怎么了?”
糖水順著臉頰粘乎乎地滑向徐知競的嘴角。
夏理見得不到回應(yīng),輕輕用棒冰貼了貼對方的下唇,將已經(jīng)被自己含成一小塊的冰棍塞進了徐知競嘴里。
他在之后很自然地抹掉了對方臉上的水痕。
笑著將指尖含進口中,一錯不錯地用那雙澄澈明亮的眼睛注視著徐知競。
夏理似乎根本意識不到這樣的舉動幾乎等同于暗示。
他將舔得shi漉漉的食指從唇間收回來,就那么停在徐知競眼前。
“對不起,幫你擦掉了?!?/p>
夏理輕笑著同徐知競道歉,語氣中卻沒有半分歉意,全然一派驕縱。
徐知競的嘴唇凍得發(fā)麻,心底的郁熱倒隨時間飛速遞增。
他看著夏理亮晶晶的指尖向自己靠近,近到就要虛焦,朦朧遞來一陣香氣,好輕好縹緲地與室內(nèi)的冷氣糾纏。
“啊——”
細(xì)白纖長的指尖沒能如愿觸碰,而是隨著話音抵上了棒冰的木柄。
夏理張開嘴巴,哄人似的喚回徐知競的注意。
后者近乎抽離地凝視著,無知無措地被攫奪神思,一味只知道圍著夏理打轉(zhuǎn)。
“啊——”
徐知競順從地照做,見夏理捏起木柄。
涎水和著融化的糖漿絲絲縷縷滴落,斷斷續(xù)續(xù)砸向徐知競的鼻梁。
他下意識地閉眼,遲遲沒敢睜開。
夏理空出的左手似乎扶到了不該扶的地方,將徐知競的心跳催得愈發(fā)倉促,轟然奏出擂鼓般的鳴響。
“徐知競。”
夏理又在念他的名字。
“你好沒有禮貌啊?!?/p>
那只手從尷尬的位置離開了,換到徐知競的耳畔,嗔責(zé)似的揪了揪徐知競的臉頰。
直到夏理起身,徐知競這才忐忑地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