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夏理起身,徐知競這才忐忑地睜眼。
昏暗的光線引發(fā)一種近似于暈眩的錯覺。
徐知競盯著夏理的手臂發(fā)了會兒愣,驀地紅了臉。
“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你不要老是往我身上靠就好了!”
徐知競急于為自己開脫,本能卻不見半點消減。
夏理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陣,忽而抬起腿,用腳尖碰了碰徐知競的側腰。
“……上次我聽同桌說,別人幫忙和自己動手感覺不一樣。”
“什么?”徐知競一時沒能聽懂。
“你要試試嗎?”
雪白柔潤的小腿開始帶著腳尖向早前的位置游移。
徐知競一臉不解,夏理眼中卻裝滿了好奇。
他停在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踩住徐知競的襯衣,緩慢地向上推,折出一層層柔軟的褶皺。
“別鬧了,夏理。”
徐知競終于明白過來。
他抬手捉住了夏理的腳踝,頗為強硬地從自己身上挪開。
滾燙的掌心甚至緊張得滲出了薄汗,抹在夏理光艷的皮膚上,被夜燈照得好像春夢里對方shi漉漉的軀殼。
正是因為知道夏理對他沒有曖昧的想法,徐知競更是為對方的舉動束手無策。
夏理的好奇純粹出于玩心,企圖將徐知競當作試驗品,來滿足對未知的探索欲。
可徐知競卻沒辦法裝作自己不在意,只能不斷地拒止,狼狽地掩藏心底隨夏理而動搖的欲望。
“為什么呀,讓我試試嘛。”
“夏理,不可以和別人提這樣的要求。”
徐知競強裝鎮(zhèn)定,隨著話音坐起身,略微與夏理拉開了些距離。
“可是你又不是別人。”
“夏理。”
徐知競加重了語氣,襯著那副銳利的眉眼,頗有幾分責備的意味。
夏理還以為徐知競真的為了幾句話而生氣,越想越覺得委屈,不作聲地與對方對峙了一陣,半垂下眼簾,懨懨地仿佛要哭。
夜燈將他的影子拖得很長,就連睫毛都在眼梢描出兩道細細顫抖的淡影。
徐知競無奈又爬回夏理身邊,遮遮掩掩半側著,哄人似的說道:“你不是說我不禮貌嗎?怎么還會想試這些啊。”
“小氣鬼。”
夏理不作答,反倒嘟囔著別過了臉。
徐知競頭疼得找不到破局的方式,又不好不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