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漂亮的皮囊自然值得上高昂的價碼,何況夏理曾經也是那座無法被窺視的大院中的一員。
這樣的過往為他增光添彩,也將此刻的他襯得愈發可笑。
紀星唯語調隨意地將夏理那點殘存的自尊碾碎了,依然像初見時一般昂著她高傲的下巴。
天光從云層間斜落下來,照在紀星唯翻起的護目鏡上。
夏理難受到瞇起眼才能勾勒出一個大致的輪廓。
分明沒有戴上小時候那頂漂亮的王冠,公主殿下的腦袋上卻仍有碎光一閃一閃。
奪目而璀璨,像要即刻將世界分隔開,用她從未經歷過苦痛的雙眼去俯視地上的凡人。
徐知競在滑道上用熱情開朗來偽飾,體貼地照拂到紀星唯,同時也不忘帶夏理熟悉場地。
任誰看來,這都是一位極富涵養的青年。
只有夏理和徐知競自己知道,這不過是在自幼的約束下編織出的表象。
徐知競把所有被壓抑的情感匯集起來,糅成亟待發泄的狂熱。
夏理便是將它們化為愛欲的容器,要拿呢噥、眼淚和體溫去消解,換徐知競變回旁人所熟知的矜肅謙和的貴公子。
徐知競一面吝嗇給予愛情,一面又幼稚地以為喜歡就是要天長地久,永不逾期。
他無所謂夏理的苦痛,認定那有時效,一旦變質就會成為甜津津的新記憶。
徐知競捉夏理去林間接吻,用犬齒勾對方紅潤飽滿的下唇。
夏理拿著雪杖,有些無措地不知該作何回應。
徐知競的舌尖點在皮膚上,好慢地一寸寸舔過去。
夏理卻在過分靠近的距離下暈乎乎無法聚焦,只感受到對方好像一直盯著自己,審視般等待他的反應。
“剛才和紀星唯說了什么?”
徐知競忽地退開了,摘掉手套,用溫熱的指腹擦過才剛吻完的位置。
夏理被親得仿佛缺氧,半天才回神,恍惚還要往徐知競頸邊攬,覺得該維護好他假想出來的愛。
他不去回答,反而先追著徐知競繼續索吻,直到對方將他回摟住才結束這樣無意義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