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理心想,或許是索倫托有特殊的魔力,否則怎么能夠真的把徐知競變回到他喜歡的樣子。
他看著徐知競離開,水珠從對方線條優美的背脊嘩啦啦墜落。
那上面遍布夏理留下的抓痕,雜亂地泛著紅,早已不知是因為歡愉還是僅僅為了發泄。
夏理的愛不像愛,恨又算不上徹骨。
一切都是淺薄的,稍一偏離就會成為另一種情緒。
——
“看電影嗎?”
“隨便。”
夏理的頭發還沒干,徐知競把遙控遞到對方手上,起身回到浴室,拿了個吹風機出來。
夜晚好安靜,雨聲被隔絕在窗外,屋里就只有電器發出的細微白噪音。
兩人沒有開燈,唯一的光源便是夏理面前的屏幕。
他坐到徐知競先前坐過的位置上,拿了個抱枕懶怠地躺下了。
“你還記得小時候嗎?”夏理問道。
徐知競跟著話音坐下,將夏理攬起來,打開吹風機,輕緩地用指尖去梳夏理的頭發。
他不確定夏理指的‘小時候’是多久以前,因此搖了搖頭,笑著問:“要說什么?”
“小時候,在你的書房里。”夏理回頭看了徐知競一眼,“有一次阿姨罰你摹字帖,我到閣樓去看了電影。”
“嗯。”徐知競示意夏理繼續。
“明明在你家主機里,但你好像沒有看過,花了好長時間才下載完。”
“這樣嗎。”
夏理的頭發有些干了,不再有水珠往下滴,帶著殘余的潮氣從徐知競的指縫間滑過。
后者關了吹風機,世界便驟然在夏理耳邊寂靜下來,連冷氣與投影運作時細小的聲響都消失了,留下一陣恒久的虛無。
“嗯。”
屬于夏理的聲音被無限放大,徘徊在腦海,將對回憶的敘述化作更清晰的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