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理不慎墜入欲望的湍流,在獨自溺亡與邀人殉情之間猶豫不決。
——
[徐知競,能不能和我一起死?]
夏理寫下這行字,筆尖劃破紙張,在下一頁留下一道無意義的斜線。
他起身,離開座位,走到臺前,開始對著徐知競根本不可能聽懂的講義耐心解讀。
徐知競坐在臺下,最顯眼的位置,沒有看向夏理和同事們精心準備的資料,而是專注地望著夏理。
他的助理和隨行人員倒是對項目組后續的預期頗感興趣,提出了不少專業方面的問題。
夏理在休息室的屏幕前用指腹摩挲過觸摸板,換投屏的畫面一閃一閃。
后來他去到徐知競的車上,用同樣的方式撫過柔滑的衣料,換徐知競本能地一跳一跳。
夏理掐著徐知競的脖子接吻,騎在對方膝上,游刃有余地撩撥。
他試圖暫且填補內心的空虛,拿徐知競當實驗品,一次次地引燃再澆熄。
“別這樣了,夏理……”
夏理用領帶捆住了徐知競的手腕,背在身后,約束對方的全部舉動。
他的表情冷靜地像在觀察實驗樣本,看著徐知競難耐喘息,卻不賜予真正的解脫。
夏理用吻來安撫。
純情地觸碰,即刻便收回,看徐知競狼狽地探著舌尖,去勾一陣留有淡香的空氣。
夏理很突然地笑了,發自內心,全無偽飾,惡劣地將指尖探入徐知競的口腔,按著對方的舌根,愉快地看徐知競因異物的侵入而流下眼淚。
“哭什么?”
“很痛嗎?”
夏理輕笑著問道。
徐知競遲鈍地搖了搖頭,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顯眼地挪動。
夏理摸摸他發燙的耳尖,溫聲道:“不是想讓我開心嗎?”
“這樣我就很開心,我不想和你做?!?/p>
夏理發覺玩弄徐知競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將對方當作物品,以自身的意志去把控。
原來這就是徐知競享有過的快樂。
非但不沉重,甚至惡俗且愉悅,是高人一等的,賞心悅目的。
夏理環住徐知競,像要擁抱似的在對方身后與其十指交握。
他趴在徐知競肩上,笑盈盈地輕顫,蹭得徐知競愈發煎熬,掙扎一般緊緊勾住夏理的指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