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知競猜不出夏理在問這句話時的情緒和用意。
他不承認也不否認,默不作聲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徐知競仍記得那個存在于普羅維登斯的冬天。
他并不害怕扎進xiong口的拆信刀。
令徐知競憂心的,從始至終都只有夏理握著刀柄,隨眼淚不斷顫抖的手。
他給不出答案,他太害怕夏理會哭了。
“把衣服換了,等雨小點了就回去吧。”
夏理無甚表情地讓目光從徐知競身上掃過,把衣服留在客廳,說完這些便回了房間。
徐知競聽見一聲落鎖的輕響,再往后便只余下無休無止的雨聲,隔著玻璃擠滿這間狹小的公寓。
他抽離地發了會兒愣,半晌才擱下杯子,換上了那身屬于夏理的衣服。
大雨在十數分鐘后終于有了轉小的趨勢。
徐知競猶豫片刻,來到夏理門前,小心翼翼叩了幾聲。
“我走了。”
臥室里沒有回應。
徐知競把那盒巧克力巴斯克放進冰箱,又等過片刻,安靜地離開了公寓。
徐知競隔天來還衣服。
樓下的門開著,陰天灰敗的光線漫進樓道的窗格,一塊一塊,分割出臺階上被切斷的菱形。
他還是把東西放在夏理公寓的門外。
衣服、牛奶、巧克力巴斯克。
徐知競還另買了一個杯子。他怕先前那個他喝過,夏理就不要了。
再轉身,折返往樓下走。
看不見的方向遙遙地傳來腳步,還有隱約的,細碎的交談聲。
徐知競木在原地,沒辦法消失,又不能從窗戶跳出去。
只好看著夏理和宋濯一起出現在轉角,抬頭有些意外地看到他。
宋濯甚至拿著夏理家的鑰匙。
徐知競不知道自己冷了臉,和兩人打個照面,僵持在原地。
他想要質問卻沒有合適的身份,尷尬地擋住了去路,沉默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要問什么?
夏理都已經說過和他沒關系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