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理很沉重地從鏡子里看那雙眼睛。
迷迷蒙蒙輕吟幾聲,繼而抓著徐知競的小臂說出了一直以來都沒有弄懂過的問題。
“我其實不明白你究竟是愛我還是恨我……”
夏理透紅的指尖就點在徐知競的手腕內側,緊貼脈搏,察覺到一次分外清晰的跳動。
可徐知競沒有停下,僅僅只是一愣,很快又按著他繼續。
“哦,你也只說過喜歡。”
夏理懨懨將臉挨到臺面上,把冰涼的石料捂熱了,任徐知競隨意擺弄。
他糾正的這句話要到許久以后才得到回應,和徐知競拆安全套的動作一并進行,說不上究竟是敷衍還是上心。
“我還不夠喜歡你嗎?”徐知競拍了拍夏理的大腿,開始新的一輪,“你也太貪心了,寶貝。”
夏理滿目春情,細薄眼簾半睜半闔,被徐知競玩得幾乎失語。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回吻,楚楚可憐地伸出一點舌尖,沒有獎勵便茫茫然地含回去,等待徐知競下一次笑著叫他‘寶貝’。
徐知競二十歲了,距離夏理成為他的禮物過去四年,離他們的初見也已然過去十二個春天。
夏理在十二歲那年搬出北山街,又在四年以后跟著徐知競來到邁阿密。
時間奇妙地變成用以概述回憶的形容詞,聽起來漫長,說出口卻短暫。
夏理不知道他還要這樣度過多少個四年、十二年。
他有時無所謂將來,心空到連自己都沒有裝進去;有時又一秒都覺得難熬,遑論久遠而望不見盡頭的一生。
“徐知競,你只是在執著于我不愛你這件事。”
夏理忽地開口,完整清晰地說完這句話,終于讓徐知競停下來,從鏡中收回視線,認認真真看向身下那雙優柔而潮shi的眼睛。
徐知競滯后地發覺自己竟無言以對。
心空變成看不見摸不著的傳染病,隨夏理的余音彌散,落到徐知競懷里,讓他慢慢體驗到了除愛欲以外的難耐。
“不是的……”
徐知競茫然無措地往心臟的位置按了按,露出一種很莫名的青澀。
他找不到證據又急于證明自己,只好小狗似的去舔吻,妄圖用夏理最厭惡的方式剖白真心。
「woah
y
baby
我的寶貝」
「pletely
torn
ap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