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頌終于提到了繞不開的話題。
“還是有點失眠。”徐知競不自覺地擰起了眉,“不過狀態還行,醫生說沒必要一直吃安眠藥。”
“上次在蒙彼利埃,我聽你媽說之后安排他去那個研究所實習。”
“看他自己想不想去。”
“他要是想去呢?”
“……”
徐知競有點把夏理當小寵物對待,即便嘴上說著給予絕對的自由,心底卻還是想將對方束縛在身邊。
他的想法晦澀,其他人或許極易蒙騙過去。
可惜唐頌從小與兩人一起長大,只一句話就能聽出徐知競舍不得放手。
“徐知競,夏理怎么辦呢。”
被問到的人答不出來,一對眼瞳映出燭火,在昏暗光線下安靜地燃燒。
侍者來來去去,餐廳內氛圍沉靜。
遠處的客人小聲交談,香檳杯上映出隔壁一桌情侶的影子。
普世觀念里異性才相配。
生活在塔尖的人更甚,無法接受有人打破陳規。
“到時候再說,這么早想這些做什么。”
“嘖。”唐頌嗤了聲,半是揶揄,“渣男啊你。”
“又沒劈腿,這也算?”
唐頌不接茬,仍是玩味地笑。
“我賭五千刀,你比我先出圖文并茂pdf。”
“跟五千,火了別說我們認識。”
譚小姐的生日與感恩節相隔不過一周。
徐知競期間叫私助回邁阿密一趟,給夏理送去那枚與先前一般無二的戒指。
他當作提前放假,留在紐約和幾個在首都上學時的發小約飯。
偶爾發條朋友圈,看得出周圍人各個家世不凡。
夏理的課題沒結束,組里還有個常年擺爛的外國人。
時間離圣誕越近,他就越是忙得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