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答也不退卻,慢慢又試探著往喉結上吻。
徐知競抓著他的手往腰邊放,要他在親吻的同時把擁抱也奉獻出來。
夏理起先乖巧地讓手在原處擱了一會兒,然后就不聽話地往下挪,停在了一個怎樣解讀都顯得低俗的位置。
“徐知競,我們這算是什么?”
夏理再度問出了先前對方沒有回答的問題。
徐知競不做承諾,卻也不介意陪他玩過家家的游戲,依舊笑得耀人心目:“你希望是什么就是什么。”
夏理聽了若有所思地停頓數秒,再抬眼便又換回那副懨懨的神色,攀著徐知競的肩膀呢喃:“那你變回十六歲,說你會保護我。”
提這些要求時夏理正握著徐知競輕晃,后者當他開玩笑,順著話題戲謔地回道:“哥哥,我還未成年。”
兩人荒唐地從下午玩到傍晚。
夏理提過幾回一樣的內容,見徐知競根本不會當真,干脆懶得再講,只微張著唇瓣時不時地哼吟。
他其實很認真地考慮過,如果徐知競說愛他,他也不介意演得情深意重。
愛實在是太稀有了,以至于夏理都不好想象。
他只能一遍遍從童年的回憶中搜刮,然后看它們隨年歲褪色,變得日益模糊與縹緲。
“那臺divo到邁阿密了,給你當生日禮物。”
徐知競以為夏理今天的表現是討好,明明已經送過一次禮物,這會兒又添上臺車。
他從夏理身上起來,留戀地親對方眼尾,食指勾著指節,小朋友一樣捉夏理的手玩。
這期間,夏理始終盯著天花板出神。
春情流瀲的臉上矛盾地嵌著雙倦怠的眼睛,半垂下眼簾,好輕好微弱地由徐知競的動作牽引著顫動。
夏理搞不懂喜歡。
徐知競讓他以為‘喜歡’是單方面強加的情感,向他人施壓,換取自身一時的滿足。
他更想要愛。
不寬泛也不冗雜,溫暖地分隔出一片專屬的靜謐地帶。
夏理想到這里便又嘗試著從徐知競身上搜尋。貓咪似的搖著尾巴爬過去,挨在主人肩上,歪起腦袋打量對方的表情。
他開始思考自己與那匹弗里斯蘭究竟有什么區別。
特別是當徐知競貌似深愛地將手按上他的后腰,又或干脆卡住他脖頸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