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競的腳步一頓,愣在原地,撇過臉,縱容地接受了夏理的怨憤。
“所以你就這么進來了是嗎?”
洋牡丹實在太柔軟了。不像玫瑰或是百合,擁有硬質的莖稈。
它只是溫和地拂亂了徐知競的發絲,零散留下柔美的花瓣,掛在肩頭臂彎,點綴似的殘余幾瓣。
花束掉到腳邊,花枝仍在細顫。
徐知競的睫毛被眼簾牽動著扇了扇,緩慢移動視線,重新落回夏理眼中。
“……我只是想見你?!?/p>
他在夏理面前裝得無害,可憐巴巴地半垂著腦袋。
可夏理真的不愿再重蹈覆轍,也不想再渾渾噩噩被困在難以掙脫的痛苦中了。
“你要我說幾遍,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夏理說著繞開徐知競,彎腰拿起了對方的外套。
他的心很輕地為陌生的質量觸動了一下,旋即平復,將外套塞進了徐知競懷里。
“可以走了嗎?我還有事?!?/p>
他說罷轉身,從客廳向衣帽間走去。
徐知競抓著自己的外套,在原處站了幾秒,仍舊跟上前,不依不饒地追問。
“你有什么事?跟誰有關系?孟晉予?”
“我不想跟你解釋?!毕睦碓谝聶坏倪^道間停了下來,“徐知競,我已經跟你沒有關系了,你聽不懂嗎?”
他拿出行李箱,胡亂把衣服往里面塞。
徐知競在一旁沉默片刻,警覺地問道:“你要去哪兒?”
“……”
“會議不是一月底結束嗎?”
夏理不作答。
徐知競于是一步上前,再度捉住了對方的胳膊。
“為什么喜歡他?”
徐知競會錯意,還以為夏理真的同孟晉予在一起。
他不明白愛情原本就沒有邏輯,還與對方比較,急切地說道:“他可以給你的我也可以啊?!?/p>
“夏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夏理不想做太多解釋,一味地噤聲,盯著地上那攤凌亂的衣物。
徐知競得不到答案,鬧脾氣似的把夏理扯進懷里。
他頗為自私地圈住對方,放緩語速輕哄:“理我一下吧,好不好?”
夏理的肩胛挨著墻面,腿間是徐知競順勢擠進來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