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澤是小姨帶大的,早些年,父親還會私下給些補貼,直至前年,父親意外車禍離世,他與孟家,算是徹底斷了聯(lián)系。
孟繁晨的母親莫倩一直對孟繁澤的存在耿耿于懷,自然不會給予他任何幫助。
此刻,三人間有一種詭異的磁場。
“我們今晚要去看電影,一起嗎?”孟繁晨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孟繁澤看了眼白似錦,她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整個人很不自在。
她看向他的目光,帶上了淡淡的哀怨。
“不用了,今天晚上,我有別的安排,和朋友約好了?!彼Φ脿N爛恣意,手插兜里,摸到了前不久在教室撿到的那顆糖果。
聽他這樣說,白似錦開心地看向孟繁晨。
“那我們快點走吧,早點去,先買點吃的!”
她語氣輕快,方才心事重重的樣子徹底消失。變化如此之快,倒像是孟繁澤的一場幻覺。
孟繁晨點了點頭,給他交代了幾句注意安全之類的話,就帶著白似錦離開了。
留給他的,是一對背影。
兩人的肩膀時不時相碰,看起來似一對璧人,十分扎眼。
午后的陽光又毒又大,他握著兜中的那顆果糖,握得很緊,手都有些生疼。
糖紙很硬,很扎手。
“你扎著我了知道嗎?”他低沉著聲音,喃喃自語,末了,將糖果吞入口中。
甜膩膩的味道迅速蔓延至口腔每一寸。
果然,是橘子味的。
他猜對了。
轉(zhuǎn)折
這個被壓縮到只有三天的國慶假期過得十分匆忙,一口氣還沒有喘過來,就開學(xué)了。教室外,天陰沉沉的,孟繁澤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很多同學(xué)今天都帶的有傘,而他,忘記了看天氣預(yù)報。
正當(dāng)他東張西望恍神時,視線突然被阻擋。
白似錦站到了他跟前。
“你待在教室不走,是不是沒帶傘?”說著,她從抽屜里又抽出了一把傘,遞給了他?!澳阌眠@個吧。”
她自問自答,沒怎么給他說話的時間。
傘粉粉的,很可愛。
他下意識覺得上面也染上了甜甜的柑橘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