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這樣說,明明,我的出場時間,比孟繁晨要靠前啊”
昏暗燈光下,他低著聲音自嘲,似是在回應她睡前說的話。
他在她身側悄悄躺下,環住她的腰,將她攬入懷中。
他知道這樣不合規矩,她不喜歡睡著的時候旁邊有人,他知道。
但他就是想這樣抱著她,閉著眼睛躺一會。
一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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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白似錦被熱醒,她覺得自己整個人被一個滾燙的火爐緊緊包裹。
有人
在她旁邊!
她猛地清醒,將床頭燈打開。
原來是孟繁澤。
她立刻發作:“我不是跟你說了好幾次了,讓你去沙發上睡!”
“大半夜裝神弄鬼在我旁邊待著是要干嘛!”
沒想到,孟繁澤還是昏睡著,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
她火氣噌一下升三尺高,開始搖他,用力拍他的臉頰。
“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別睡了,趕緊給我起來,滾到外面沙發上!”
床頭燈很暗,白似錦來不及細看,只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
她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臉頰,這才意識到不對。
他好燙啊,眼皮也有些紅。
發燒了。
燒
她湊上前,額頭抵了抵他的,燙到嚇人,燒得不輕。
愣了半天,她慌里慌張地替他將被子遮嚴,把他露在外面的胳膊塞了進去。
在這種折騰下,孟繁澤還是沒醒。
陣陣涼風襲來,她轉頭,發現窗戶是開著的。這樣看來,很可能是他淋了長時間的雨,外加她晚上忘記關窗,導致寒氣在他體內堆積,最終發了燒。
她撥打酒店前臺電話,“喂,您好,請問能送個醫藥箱上來嗎?”
“好的,請稍等,是您哪里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