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陣亡。
她禁不住大口喘息,雙手卡于自己的喉嚨處。
“孟繁澤,我只是想見你,和你待一起。”
她情況很嚴重,時不時發瘋犯病是她的常態。更何況她正處在郁期,情緒波動極大,強烈的低價值感與自我厭棄相伴相生,實在難熬。
孟繁澤又開始說話了,不過這次,她什么都聽不到,只能茫然地看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聽覺就像消失了般,而痛覺被空前放大,她頭好疼,毫無征兆的,頭痛欲裂。
鬼使神差的,她掐上了他的脖子。
過了許久,身下人的咳嗽聲緩緩將她耳膜刺痛。回過神后,孟繁澤已經因窒息而雙頰漲紅,驚慌之余,她這才松手。
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但孟繁澤脖子上被掐出的指印與紅痕無疑是鐵證。
新鮮空氣灌入,孟繁澤被嗆到,連連咳嗽不止。
“對不起。”她趕忙道歉,委屈巴巴的樣子,仿佛剛才被“欺負”的那個人是她。
“孟繁澤,你跟我一起去死好不好。”她哭著對他說,聲嘶力竭,情緒崩潰到極致。
他神情復雜地注視著她,卻一句話也不想再說。
他現在的狀況比她好不到哪去,方才她不知輕重地動手,真差點讓他丟了命。
“我討厭你!”她哭到快要岔氣,完全像個在無理取鬧的小朋友。
藥效未消,他渾身還在發燙,她這樣鬧著,不自覺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他很快又有了反應。
“你現在這樣,有什么意義。”他聲音很冷,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下一秒,她哭聲立刻收住,像是被摁動了身上某個開關,開始狂笑不止。
她托著下巴,幽幽地盯著他。
“你不該思考這個問題,你該想的是,你現在這樣,該怎么辦。”
上一秒還在哭鬧,下一秒見好就收保持冷漠,強勢逼問,前后判若兩人。
“白似錦,你倒是可以試試,你能關我多久。”
他不顧眼前的狼狽,依舊拿出和她對峙的姿態。
今時不同往日,他不再是過去那個手無寸鐵,被她資助的窮學生。手中砝碼變多,在她面前自然有了足夠的底氣。
“你不喜歡我了,對嗎?”她悶著聲音開口。
“嗯。”他很快應了一聲。
她的心驟然緊縮,眼中迅速閃過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