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兩個人的關系有些不對,
我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韋恩莊園了,
還有你現在很少用商量的語氣和我說話,
我覺得這樣不好。所以,我也要你體驗一下我的感受。你以后不能阻止我出門還有找露易絲她們玩。”多琳將準備了很久的話一口氣說出來,
堅定又流暢,是宣布,是通知,不是商量。
過了十分鐘,她沒有聽到布魯斯的答復,有些焦慮,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要求,還補充說不答應就要一直關著他。
也許是這個威脅奏效了,布魯斯用略帶失落的低沉語氣說了一句“知道了”。
多琳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心軟,但還是因為對方萎靡的狀態感到難過。
“我會給你更多的自由。多琳,我們可以繼續婚前旅行了。”幾分鐘后,布魯斯對著上方的攝像頭,揚起弧度適合的笑容,緩緩說道,即便身負枷鎖也不減半點優雅風度。
不,你不會。
從未像這一刻一樣感受到莫名的酸澀,多琳眼眶熱熱的,她的未婚夫在和她玩文字游戲,“自由”也只是他定義的自由。
他知道自己沒有布魯斯聰明,但她不是傻子。
將麥克風抓在手心,多琳咬著牙,說出了一句程度很強烈的話:“我不信你說的。”
“你就先被關著吧。如果你破壞了這間房子,不對,我會一直看著你,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這里。”
布魯斯臉上的笑容在一秒鐘內消失殆盡,他知道這次多琳真的生氣了,很難哄好那樣。
幾個小時后,多琳一陣接一陣的抽泣聲從麥克風里傳來,布魯斯柔聲問道:“怎么了?”
“我一直盯著看。我好累,但又怕你跑掉。”監視人的活太累了,多琳聽提姆說過他曾經兩天沒合眼一直盯著屏幕只為找出線索。
現在想想,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布魯斯感受到力氣在逐漸恢復,他不動聲色:“我會等你親自放我出去。現在應該是晚上了,你應該休息了。讓杰森來接班。”
“不,只有我就夠了。”對于布魯斯猜出這件事有杰森幫忙,多琳一點都不意外,畢竟她能接觸的人兩只手數得過來。
但是這太難熬了,多琳本來想忍著不說話,現在卻是一邊哭一邊控訴布魯斯,聽得屏幕另一邊的人緩緩握緊雙拳,只想立刻結束這場荒唐的“囚禁”,將人抱在懷里好好安慰。
“杰森說這個肌肉松弛劑不能多打,不然會有后遺癥的。我猜你現在應該能動了,當然,如果你之后扯斷鏈子我也不覺得奇怪,你一直都很厲害。”多琳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冷淡,讓布魯斯心里一沉。
“我在你樓下的房間。你出來后,只要花不到一分鐘就能見到我。”
黑暗讓視覺失去平時的銳利,聽覺愈發靈敏。布魯斯捕捉到了多琳平靜之下的細微顫抖,像是冬天枝頭最后一片枯黃的葉子,倔強地迎向凜冽的風。
多琳深吸一口,她原本不想將話說得太絕了,但她有預感如果這一次不能讓布魯斯改變,可能就再也沒有好機會了。
“我只說一次,也絕對會做到。如果你破壞了我曾經的家,我就要搬出韋恩莊園住。”
好一會,屏幕里的人沒有任何動靜,維持著握緊拳頭的姿勢,像是僵成了木頭人。
多琳睜大眼睛,不敢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心臟砰砰直跳,連帶著她的呼吸也變得艱難,她沒有發覺麥克風暴露了她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