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店員眼神譴責地望著某位布魯西寶貝,她們也是見過大風大浪各種py的人,韋恩先生之前也帶著女友在她們店里買過衣服,沒有哪一次這樣性急地往試衣間跑去。
雖說“顧客至上”,
但事后收拾起來也很麻煩的。
因為舊有印象,店員們完全忽略了實際上是多琳硬拉著布魯斯走的客觀事實。
為了在租金高到飛起的商場有效地利用起珍貴的空間,
這家店試衣間的面積都不大,多琳鎖上門才發現有點擠。
多琳的后背抵在帶著涼意的門板上,眼神好奇地觀察著韋恩先生。
平常沒有太在意,在狹小的空間里她才感受到韋恩先生真的很高大,
自己好像只有他的二分之一。
當然實際情況并沒有這么夸張,只能說布魯斯下意識緊繃的氣勢感染了多琳,就像那次在客廳沙發上他按住她一樣。
小臺子上放著幾枝紅白交疊的花,
多琳之前就發現了它們是假的,
可能是因為滴了什么東西,
依然散發出像橘子糖果一樣甜蜜的香味。
沒有韋恩先生的香氣好聞。
避免男朋友身上也變得甜蜜蜜的,多琳和他換了一個位置,
現在輪到韋恩先生站在門后。
還是染上了。
多琳的鼻尖動了動,皺起了小小的眉頭。
布魯斯透過半身鏡,視線快速掠過,自覺沒有什么異樣:“有哪里不對勁嗎?”
多琳將腳尖踮得高高的,貼近韋恩先生的頸部,找到了那股一直勾著她的好聞味道的源頭。
清新淺淡,似有似無,捉摸不透,就像無憂無慮的風刮過郁郁蔥蔥森林,再卷起廣闊海浪的自然氣息。
“我好喜歡這個味道。”多琳像貓一樣,用臉蹭了蹭韋恩先生柔韌的頸部皮膚,仿佛抓到了貓薄荷一般。
布魯斯原以為多琳要和他說她在實驗室的經歷,米勒自從將她判定為“失敗品”后再也沒有管過他。
他不知道還有誰對多琳做過惡劣至極的事情,戈登局長說米勒在精神病院做康復治療,等他的精神狀態正常一些,應該能吐出更多的情報。
雖然,最大的可能性是他終其一生都會活在血色彌漫的無邊恐懼里,就像他曾經給那些孩子帶來的那樣。
其他沒有在baozha中喪生的研究員同樣不能逃脫。
有些拘謹地阻止多琳無意識的撒嬌,布魯斯的手按在那塊泛紅的皮膚上,似乎還能感受到不同于常人的低溫和發絲摩擦下的微癢。
“香水是阿爾弗雷德準備的,商場應該有賣,我們可以去看看。”
多琳被輕輕推開,韋恩先生偏過頭,視線避過她,向外投去,語調含著一種刻意的優雅,不失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