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像自己白得很細弱,韋恩先生的手像是大理石雕琢而成的作品,放在客廳架子上的那種,充滿堅硬和沉穩的力量感。
她反握住韋恩先生的手指,似乎有了某種強大的支撐,促使她問道:“剛剛叫我‘多琳’,白天也是,韋恩先生是覺得我們之間關系更好了,所以這么叫嗎?”
布魯斯微微一笑,頷首,同意了多琳的觀點。
多琳覺得自己心里燒得火更旺了,它蠢蠢欲動著,想要蔓延到其他人身上,對象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唯一的人,韋恩先生。
“那我的稱呼可以不改變嗎?”多琳察覺到掌心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想要抽回,她下意識地將五指插入對方的指縫,如同柔軟的藤蔓纏繞上硬質的石像,卻是以勢不可擋、牢牢禁錮的姿態。
避免弄痛多琳,布魯斯放棄了掙扎,他發現在自己承認了之后,多琳的行為是越來越主動了,也許她自己沒有意識到,與一開始的膽小羞怯相比,她已經改變了太多。
“為什么呢?多琳不想要顯示得更親密一點嗎?”
多琳歪著頭思考了一會,然后雙手合十,中間還夾著一只無法脫出囚籠的手,眨著因為喜悅而彎彎的黑眼睛,不經意泄漏了一絲小得意:“因為只有我這樣叫韋恩先生啊,韋恩先生,韋恩先生只是我的韋恩先生?!?/p>
布魯斯隱隱明白多琳的意思,隨即有些無奈地笑了。
想起多琳最初和他說過的話,看來她對自己豐富的情感經歷非常了解。
也許正因為如此,他目前最能體會到的,多琳的喜歡是獨占欲。
被一雙帶著涼意的手小心地捧著,被毫無雜質的期盼眼神渴望著,布魯斯意識到自己無法拒絕這本就無關緊要的要求。
他握住多琳的手,溫和地說:“好。等你想改了,再和我說?!?/p>
多琳歡快地應了一聲好,然后伸出手臂,這次她直白地說出了自己的愿望:“為了慶祝改變稱呼,可以和多琳抱抱嗎?”
她沒有用“我”,仿佛用
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多琳將韋恩先生說的話在腦子里過了三遍,
回過味來后有些不敢看眼角下垂的男朋友,吶吶半天,
也沒想好該怎么安慰情緒低落的男人。
之前韋恩先生在她面前一直是穩重成熟可靠的形象,一下子擺出這樣的表情
多琳有些受不了地將頭埋進男人的懷里,手上玩著對方系在腰后的睡袍繩子,聲音像是蒸騰著著夏日的熱氣,又輕又烈:“只要一星期就好。一星期之后,我就帶韋恩先生去見我的家人好嗎?”
她一直覺得波波們對韋恩先生有很深的誤解,尤其是娜娜,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說清楚,
讓他們明白韋恩先生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布魯斯卻想到那對雙胞胎對多琳的愛護,心情有些微妙:“那我就再等一等。對了,那對金發雙胞胎是多琳的家人嗎?”
“啊,不是的,
我們是,是朋友?!倍嗔罩啦úɡ镏挥心饶扔写碇祟惿矸莸纳绫?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