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就在布魯斯思考自己的話是不是太過冒犯的時候,多琳低低地嗯了一聲,表情悲壯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奔赴地獄。
布魯斯將多琳帶到二樓的浴室,耐心地教她怎么操作,然后又將放衣服和洗浴用品的柜子指給她看,全程保持著自然平和的模樣,娓娓道來,宛如老師在教導學生,半點不心虛。
多琳倒是沒有領會到什么特殊的意思,她只是在煩惱雖然是擬態,但是感官卻是和本體相連的,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適應。
在韋恩先生退出去后,多琳穿著新拖鞋,對著浴缸發了十分鐘的呆,之后試著放了二分之一的冷水。
如果她不泡的話,等過一會出去,告訴韋恩先生她洗好了,可以嗎?
也不行,這樣水就白流了,不好不好。
秉承著不浪費的原則,多琳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氣,準備脫衣服。
先是上衣,然后褲子
多琳安慰自己好歹還有一層遮蔽,所以沒關系的,她可以的。
她一只腳跨進去,水波向外蕩漾,隨即緊密地包裹住她這個外來者,就像一位母親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孩子的發頂。
多琳小心翼翼地靠在光滑的白壁上,幾乎在她稍微有所松懈之時,一股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安逸瞬間擊倒了她。
她閉上眼,無意識地發出輕微的哼哼,就像波波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股帶著些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多琳。
她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明白眼前的狀態,腦子還是身體舒服到極致后的奇妙狀態。
“多琳,已經過了半小時了。你,還好嗎?”
對了,她是在韋恩先生的家,然后她在浴室
多琳迷迷糊糊地起身,水流發出嘩啦的聲響,在幽靜的宅子里顯得格外明顯。
布魯斯敲著門的手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放下,有動靜至少比沒動靜強。
“啊啊啊”
下一秒,更大的動靜襲來,讓他的心一緊。
那一瞬間布魯斯的思維世界里閃過無數的念頭,手已經按在把手上,只要輕輕一轉,他就可以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最終他只是擔心地問了一句:“摔倒了嗎?”
“不是不是,嗚嗚嗚,我沒事,韋恩先生,我馬上就好,就好,等一下,不要進來”多琳看著鏡中的自己,海藻般柔媚的長發及至腳踝,仿佛囚禁人心的牢籠,紫色的瞳孔好似藏著一整個瑰麗無比的世界,向外散發著魅惑的光芒,還有充盈浴室的甜蜜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