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尷尬地笑了笑,多琳也明白了這里有說話的藝術,沒敢搭腔。
她還沒想好到底該帶什么回來,真希望潘尼沃斯先生可以忘掉幾小時前發(fā)生的事情。
“老爺在二樓的第一間浴室,多琳小姐可以用第二間。”
見潘尼沃斯先生沒有追問她,多琳肉眼可見地放松了下來,但是這次她不準備用浴缸了,
“潘尼沃斯先生,韋恩先生的公司出了什么事嗎?他好幾次都在加班?!鄙蠘菚r,多琳問出了憋了好久的問題。
當一個討厭工作的人開始努力工作,這背后到底發(fā)生什么了,難道韋恩先生也要破產了嗎?
伴隨著多琳一個一個列舉她的猜測,阿爾弗雷德的表情越來越微妙,到最后一個“破產”時,更是達到了頂點。
他一邊走一邊有些好笑地說:“感謝多琳小姐的關心,公司的盈利能力還可以,不至于到那地步。我想,老爺這是突然想起來韋恩集團姓‘韋恩’了。”
既然潘尼沃斯先生還在開玩笑,那就說明是自己想太多了。多琳將水溫調低,按下按鈕,感受著水流沖過,心里也逐漸安定下來。
想起潘尼沃斯先生說過,韋恩先生在第一間浴室,就是她上次用過的那間,多琳的眼神掃過對面的瓷白壁磚,又害羞又雀躍。
韋恩先生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她很快就能再見到他了。
但是按照提姆的說法,韋恩先生應該早就回家了,怎么還沒出來呢?
想到某個可能,多琳心里一緊,關掉花灑,湊到墻壁旁,想要聽聽聲音。
承擔了以前都沒有的高強度工作,很辛苦,韋恩先生不會因為太累了,暈過去了吧。
在嘩啦啦的水聲外,有一道微弱的、時起時伏的呼吸聲讓她覺得有些異樣。
時斷時續(xù)的。
多琳捏捏自己的耳垂,試圖讓它變得更靈光一些。
也許是因為多琳的愿望太過迫切,有那么一瞬間,低啞的喘息就像是貼著她的耳邊響起一般,隨之繼續(xù)模糊不清,但也足以嚇得多琳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急匆匆地套上寬松的睡衣,鞋子啪嗒啪嗒地響,來到廚房,大聲呼喊著:“潘尼沃斯先生,潘尼沃斯先生,韋恩先生”
不行,她不能說韋恩先生好像生病了,一般人應該是聽不到。
“怎么了,多琳小姐?”
多琳急中生智,話到嘴邊轉了一個圈:“韋恩先生怎么還不出來,我有點想他了?!?/p>
阿爾弗雷德笑得和藹,溫和地說:“那我去問問,你別著急。”
不過這次的時間的確有些久了。
過了一會,阿爾弗雷德走了下來,一板一眼地說:“老爺是太累了,想要多泡一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