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舔凈鞋底,重新將鞋放好后,低眉順眼地跪在地上。
沈矜看著他,淡淡開口:“可以站起來了。”
他緩緩起身,不敢直視她的眼睛,站立的動作也顯得拘謹克制。
“你去把袋子里的狗碗和貓砂盆整理出來,然后去洗手。”
“是,主人。”
他彎腰拎起袋子,小心將里面的物品一件件取出。他動作利落地拆包裝,擺放整齊,狗碗放在廚房角落,貓砂盆按她眼神的指引放在陽臺門后。
齊遠將狗碗與貓砂盆都整理到位,洗凈雙手后回到客廳。
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走到她腳下,雙手撐地跪下。
沈矜坐在沙發(fā)上,懶懶翻著手機,眼尾都沒抬一下。
“做完這些你就跪在那里等飯?!?/p>
“是。”
沈矜沒再看他一眼,只是邁步走向廚房。
廚房里亮起柔光,她換上圍裙,袖口卷起,開始做飯。鍋碗瓢盆碰撞間,是一切尋常不過的家常聲音。
但對齊遠來說,每一秒都像是等待主人投喂前的安靜伏地。他依舊雙手撐地跪著,像一只標準的社會化犬,沉默地等著自己的那一份施舍。
不知過了多久,廚房里的動靜漸漸平息。
沈矜走過來,站在齊遠面前,把狗盆輕輕放在他面前的地板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碗里是她剛做的飯——切碎的牛肉、熱米飯、還有一點青菜,味道不重,分量卻剛好適合一只狗。
齊遠乖巧的吐著舌頭,等待沈矜發(fā)號施令。
他只能跪在那兒,盯著狗碗里的飯,舌尖不自覺地顫著,一點點舔著空氣。
而沈矜,就坐在沙發(fā)上,悠閑地刷手機,喝水,沒有說話,甚至沒正眼看他。
一秒、兩秒、三秒。
香氣愈發(fā)濃郁,肚子早已餓得咕咕作響,舌尖幾次想靠近,都又默默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