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由又問道:“護著他的兩人是誰?”
彭越回答道:“抱著盈兒的是沛公的義子韓信,擔憂哭泣的是沛公另一位兒子劉肥。”
李由氣笑了。
他又問道:“張蒼可在軍中?”
彭越搖頭:“不在。李郡守認識張蒼?”
李由笑道:“劉盈的老師,我當然認識。”
劉盈聽到李由的問話,越過韓信的肩頭,對李由做鬼臉。
韓信又給了劉盈的腦袋一拳頭:“老實點!我還沒訓完!”
“我都立功了,阿兄和大兄不可訓我。就是阿父來了,也只會夸贊我。”劉盈耍賴。
他有系統光環,能保證自己的安危才去單驢赴約,哪有什么危險?
至于為什么他非要去立功,當然是為了立功而立功啊,不然還能怎么?立功就是目的!
有功勞唾手可得,還能吃獨食,劉盈怎么會放過?
韓信沉默。劉肥也哭聲一滯。
韓信沉默后,露出和藹的微笑:“是嗎?”
劉盈驕傲昂首:“當然!”
韓信道:“義父來了會不會夸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義母肯定不會夸你。”
劉盈瀟灑甩頭,頭上的小揪揪晃了晃:“阿母又不在這里。”
劉肥聲音顫抖:“盈兒,你抬頭看。”
劉盈轉頭看向前方。
他們已經到了營地。
營地燈火通明,有一荊釵布裙婦人站在營地門口翹首以盼。
當婦人見到韓信懷里的劉盈,滿是擔憂的臉一沉。
她對韓信、劉肥道:“過來。”
韓信制止住劉盈的掙扎,抱著劉盈跟隨婦人入大帳。
劉肥揉著哭腫的眼睛,抽噎著走進大帳。
大帳門落下,婦人坐在上首處,從地上撿起已經備好的荊條:“都跪下,上衣脫了。”
韓信和劉肥乖乖跪下,脫掉上衣。
韓信跪下時,把劉盈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