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咬緊牙關,聲音低沉:“我不想為盈兒分擔怒火!他活該!”
劉肥堆著笑臉:“阿兄,別這么說,盈兒還小,現在頑皮了點正常。等長大些,盈兒就成熟了。”
韓信問道:“你確定他是長大后就成熟,而不是越長大闖下的禍事越多?”
劉肥立刻道:“怎么會呢?阿兄,你要相信盈兒!”
韓信罵道:“我相信他個鬼!我相信你個鬼!”
劉盈“嘎嘎嘎”直笑:“阿兄罵也沒用,你已經被我們綁出來了,嘎嘎嘎嘎。”
韓信氣得想砸木碗。
但他再生氣,也不能真的放任兩個弟弟去北疆胡來。
劉肥只知道一味縱容劉盈,本事也沒大到能護劉盈周全的程度。他只能緊盯著兩只不省心的弟弟,將希望全部寄托在應該已經得知自己被bangjia的義父身上。
義父,你一定要快點來解救我啊!
劉邦確實已經知道了。
曹參在劉肥跑路時,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陛下能有什么大事召齊王回京?齊國沒有劉盈,齊王素來謹慎,不可能犯錯。
想了一日,曹參一拍腦袋,知道壞了。
離開櫟陽大半年,他都忘記,除了陛下,劉盈也可以寫詔書。
雖然背著陛下寫詔書召藩王入京這種事視同謀逆,但劉盈做的謀逆事還少嗎?劉季還是沛縣亭長的時候,劉盈就天天謀逆。
曹參忙騎馬趕回櫟陽。
可憐大漢的馬兒本就不多了,還因為劉盈的胡來累死了一匹。
馬兒慘,劉盈壞。
曹參剛到櫟陽,劉邦已經把櫟陽翻了個底朝天。
淮陰侯剛新婚的妻子入宮,說淮陰侯出門喝酒,一去不歸。
朝堂嘩然,有人懷疑淮陰侯謀反叛逃。
正好淮陰侯的門客確實想謀反。
他們認為劉邦對淮陰侯就像是父親對兒子般不客氣,是在侮辱淮陰侯,正打算等劉邦來淮陰侯府邸的時候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