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還是在心里想,讓五歲孩童守諾,這不就是苛求嗎?
不過劉盈這次是真的很優(yōu)秀地完成了功課,呂娥姁再苛求也挑不出錯。
劉盈拖著劉肥的手,一路蹦蹦跳跳,帶得劉肥走路東倒西歪:“這次阿母再說我不是,就是阿母不慈!我要去向大母告狀!我還要向外祖父和外祖母告狀!”
劉肥嘆氣:“阿弟,你少招惹阿母,免得又挨訓(xùn)。”
劉盈正色:“是阿母不慈,我沒有招惹阿母!”
劉肥道:“不,阿母沒有不慈,是你招惹阿母。”
劉盈松開劉肥,叉腰道:“劉肥!你站在哪邊!”
劉肥舉起雙手:“我站在你這邊……不是要去尋阿父嗎?去遲了,說不準(zhǔn)阿父就不在酒肆了。”
劉盈勉強(qiáng)放過劉肥:“他說了今日事不多,下午就肯定在酒肆。”
如劉盈所說,只要公務(wù)空閑,沒有額外的事,劉邦早上完成亭長的日常治安巡邏后,下午必定混跡酒肆。
他一般去兩家酒肆,一家是姓王的老婦人開的,一家是姓武的老婦人開的。雖兩家酒肆的老板不同姓,但其實(shí)是親戚,對賬都是一起對。
劉盈先去王媼的酒肆門口看了一眼,見酒肆客人不多,沒進(jìn)門尋找就直接離開。
等到了武媼門口,他見武媼不大的酒肆已經(jīng)坐滿了人,才進(jìn)門尋找自家父親。
果不其然,劉邦就在武媼的酒肆中。
看劉邦身旁的空酒壇,他已經(jīng)喝了一壇,正吃著水煮豆子,和身旁的人聊天。
劉邦身旁聚集了許多人,劉盈和劉肥擠了好一會兒,才擠到劉邦身邊。
劉盈自傲道:“阿父,我已經(jīng)寫完一千個大字了!”
劉邦丟了一顆剝好的豆子進(jìn)劉盈嘴里,又抓了一把豆莢塞給劉肥:“等會兒再說。”
他繼續(xù)與身旁的人說話。
劉盈和劉肥便坐在劉邦身邊,等劉邦聊完天。
劉肥乖巧跪坐。劉盈仗著自己年紀(jì)小盤腿坐著,完全不在乎自己姿勢是否禮貌。
劉邦和身旁的人聊的話題很雜,大多是他人有了煩惱,向劉邦尋求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