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正想讓隊列喊個口號什么的,以展示義父軍隊的雄風,震懾未知的宵小。
曹參、王陵、盧綰等劉邦的好兄弟們根本不理睬韓信的發號施令,徑直騎馬跑到劉邦和劉盈身邊,挨個摸摸灰兔的腦袋,對劉盈舉高高。
“不愧是灰兔,真厲害!”
“它腿這么短,怎么跑那么快?”
“都說了是神異了。”
“西域的驢都這么厲害?”
“可能只是盈兒的驢厲害。”
“難道不是盈兒厲害嗎?”
韓信默默放棄給義父壯聲勢,去安排軍隊駐扎了。
他的義父和叔伯們就根本不需要什么聲勢,就是一群泥腿子!
同樣是泥腿子的韓信憤憤不平。
劉邦都被兄弟們擠了出去,他罵了幾句,也沒人理睬他,都在稀罕驢車和驢車戰神劉盈。
“我現在覺得儒家還是有用的,至少能教教那群人什么是上下尊卑。”劉邦對韓信抱怨道。
韓信敷衍地應了幾句:“義父,你是去指揮兵卒安營扎寨,還是到一邊去別干擾我指揮兵卒安營扎寨?”
劉邦罵道:“你這豎子也不知道什么是上下尊卑!”
韓信不耐煩道:“趕緊,兵卒還等著。”
劉邦便罵罵咧咧和韓信一同指揮兵卒安營扎寨了。
他指揮一句,罵韓信兩句。
韓信都當耳邊風。
劉盈煩了叔伯們的啰嗦,解開了灰兔身后驢車的束縛,騎著驢挨個踹了叔伯一腳,奪路而去。
“唉?你被驢踹了。”
“你不也被驢踹了!”
“我沒被驢踹倒啊。”
一群草根嬉笑打鬧,你推我攘,詢問周圍旁觀的鄉親父老,尋著劉邦走去。
在劉邦奪得沛豐時,天下已經巨變。
陳勝吳廣起義的消息傳到哪里,哪里就有兵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