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語調(diào)也不曾變:“王長史覺得我像喝醉了嗎?”
王萼搖頭。
“酒足飯飽,
來玩劃拳吧?”衛(wèi)錚錚興致高昂,
“輸?shù)娜肆P喝酒怎么樣?可惜,王長史似乎喝不了酒。”
“今日衛(wèi)姑娘生辰,某怎么能來掃興。”王萼含笑道,“喝一些不礙事的。”
銀燈勸阻道:“王夫人說過,
二公子要少飲酒。”
王萼擺手:“好久沒喝過酒,某實在有點想念。”說著,看向裴昭,“袁姑娘看上去,和某一樣,
也不常喝酒。倒是有些想看看姑娘的酒量。”
裴昭坦誠道:“我酒量不好。”
“某也是。”王萼笑道,“到時不知是袁姑娘先醉,還是某先醉。”
劃拳只能兩人,
五人輪番來過。不知怎么的,
裴昭輸了衛(wèi)錚錚,又輸了王萼;輸了王萼,
又輸了銀燈;輸了銀燈,又輸了金燭……半盅的萬戶春,不過片刻便見了底。
金燭又開了一盅,推到她面前,笑道:“袁姑娘請。”
裴昭愿賭服輸,喝了一盞,接著道:“我不玩了,再喝下去,怕是要走不了路了。”
不僅有些犯困,還有點暈。
“袁姑娘要不去外頭吹吹涼風(fēng)?”衛(wèi)錚錚連忙起身,“等一下,為何總是我們姑娘輸?”年輕娘子的眸色漸沉,唇角卻帶著笑,故而看上去像是佯裝慍怒,“王長史,你們怎么老是讓我們姑娘輸?是不是故意的?”
王萼淡淡一笑,卻道:“是某不對。自罰一杯。”
金燭也立刻道:“好啦好啦,袁姑娘,我也有錯,自罰一杯。”一直不喝酒的銀燈竟也仰頭喝了一杯。
“王子實,你分明是想飲酒,說什么自罰一杯。”裴昭笑著打趣,“好了,我去外面逛逛,你們也節(jié)制些,別喝得爛醉,抬都抬不回去。”
“袁姑娘放心,我從小到大,還沒人能讓我喝醉。”衛(wèi)錚錚自信地一笑,“但他們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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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fēng)拂過面頰,帶來絲絲涼意,困意散去,人也清醒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