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深吸了一口氣。怎么感覺阿兄是來火上澆油的?
崔珩淡淡道:“你這話不如對著鄭小姐說。鄭小姐調侃韓廷芳的時候,也沒什么禮數。”
原來他都聽得到!鄭憐怔在原地。
“今日王家大喜,本王也不好做些什么,但……”
鄭憐嚇得再也說不出話,渾身不斷發抖,接著膝蓋一彎,竟是暈了過去,王萼連忙上前攙扶。
崔珩卻忽而溫和起來:“王萼,你還愣著不走做什么?”王萼連忙半抱著鄭憐去找郎中,他又看向王若,笑道,“二小姐,你怎么不一起去?”
王若早就巴不得離開,施了一禮,小跑著跟上王萼的步子。
把人全都支走,看來是有話想單獨說。但還不等裴昭開口詢問,崔珩便道:“裴小姐剛剛的話還作數么?”
裴昭的腦中只剩下亂糟糟的爭執聲,便問:“殿下是說哪一句?”
“沒什么。”他輕笑一聲,“時候不早,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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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邕州的馬車內。
裴昭看著焦灼的棋局,指尖忍不住顫抖,差點捏不住黑子。
“某從小便向陳先生學習棋藝,袁姑娘比不過很正常。”王萼笑道。
“不必安慰我。”裴昭凝神望著棋局,半晌,落下黑子。
王萼的棋風裴昭很是熟悉。畢竟,少年時期,她也跟著京中圍棋高手陳一痕學棋。但半日卻連著輸了兩局,
火場
裴昭翻出枕下的匕首,走到窗邊。院落里灑著月輝,空無一人,安靜得有些詭異。
難不成衛錚錚沒有去外面?
裴昭又走到廊上,叩響對面的房門,睡眼惺忪的銀燈走了出來:“袁姑娘有什么事?”
“你們有沒有看見衛姑娘?”
少年搖頭,忽地瞪大眼睛,“這是走水的味道!”
銀燈朝屋內大喊了一聲,向樓下奔去,回來后,氣喘吁吁道:“從樓梯燒起來的,下不去——金燭,二公子醒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