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是劊子手在行刑。等到四周重回寂靜時,裴昭才開口道:“剛才看過了,他沒什么大礙,
還是殿下流的血比較多?!?/p>
漆黑的眼眸靜如秋潭。
崔珩不解道:“裴小姐為什么這樣喜歡王家?過去是王長公子,
現在是王二公子?!?/p>
“按著殿下的說法,原來先看誰就是喜歡誰?”
“不然呢?”他反問。
那最喜歡的……
裴昭看著他風流俊俏的臉,不愿回想下去。
“殿下既然這樣好奇,
那不妨告訴殿下一件事。不但我喜歡王家,阿娘阿父也喜歡王家。還有,
我雖是殿下的門客,
但這些到底是我的私事,
殿下管得未免過寬了些?!?/p>
崔珩修長冷白的手指攥住座沿,
紗布上染上猩紅。
包了半天白包了,裴昭愈加煩躁,故意拖長語氣:“莫非,殿下曾想和我們家聯姻?可按那時殿下的地位,
恐怕不行?!?/p>
他眼睫一顫,目中極是驚愕,隨即冷笑道:“裴小姐說這種話,不怕本王殺你么?”
裴昭停頓半晌,才道:“殿下得知雪融春就是奚落古時,
難道就沒有想殺我?”
他的眼中閃過片刻的茫然,接著淺淺笑起來,語言柔和:“裴小姐,
本王可不舍得殺你?!敝讣鈩澾^女子微紅的面頰,
最終停在溫潤的唇瓣上,力度輕柔,
如在憐花。
“生不如死的方法,本王了解不少。若下毒當真和裴小姐的父母有關,本王有耐心慢慢折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