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巧不巧,下一局又是她和樓雙信,又正巧是“布匹”“湖藍”。
樓雙信穿著湖藍色的圓領袍。
裴昭嘆道:“雖然我不會唱歌。但愿賭服輸,殿下,我哼個調子可不可以?”
崔珩輕輕點頭:“好?!?/p>
哼完后,裴昭尷尬地看著眾人沉思的表情,只覺得面色發燙。
這時,崔珩遲疑著問道:“是《天?!访??”
裴昭感激地點頭。
“還是殿下通音律?!睒禽p燕笑道,“‘如南山之壽,如松柏之茂’,袁姑娘真是有心?!?/p>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
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這是《天?!返淖詈笠欢巍?/p>
骰子在棋盤上轉了兩轉,停在“花卉”上,是“五”,
生辰
裴昭知道民間有這樣一種說法:喝醉酒的人閉眼后,
無法立刻找到自己的鼻尖。
“殿下,摸一摸鼻子?!?/p>
崔珩扶在闌干的手指微動,似在猶豫。良久,
他說:“你再說句話?!?/p>
裴昭有些不解,
但還是道:“說什么?”
眼前晃過一抹銀色,接著,鼻梁上一陣冰涼。
崔珩睜開眼,
眼底笑意迷蒙:“現在是不是能說明,本王沒有醉了?”
裴昭神色僵硬地拂掉他的手,
盯著他的黑眸:“殿下,
你的確喝醉了。我是讓你摸自己?!?/p>
“哦……”月色流淌在他的眉眼上,
鍍上皎潔的流光。
遠處浮現出點點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