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二小姐,某心悅你許久,看不出來么。”
“把我放了再說這些?!迸嵴研Τ隽寺?,“把我鎖在這,逼我寫遺書,還說什么心悅、喜歡。王萼,你和有個人很像。”
王萼神情微動:“誰?!?/p>
“自然是王茯啊?!?/p>
眼前白光一閃,一爐子香灰劈頭蓋臉倒下來,尚未燃盡的火星子落在她頸間,燙得可怕。
恐怕是要留疤了。
“裴二小姐,少說這種話。”王萼面無表情地說道,“他不是我們家的人?!?/p>
香灰糊在她的鼻尖和唇口,嗆得她咳得要暈過去。接著,打shi的帕子被按在她臉上,一點點擦掉了香灰。
王萼又恢復了原本的溫潤笑意:“對不住?!?/p>
不少香灰落在她的眼中,淚水shi潤了眼眶,模糊的視線中,王萼從袖中取出一把鐐銬,將她的另一只手也鎖在銅環上。
“給你點了安神的香。多睡一會,京城很快就會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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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下官真的不知道,為什么一覺醒來,王長史和袁司馬就一塊消失了,下官回府時得到了這兩封信……殿下,這件事,真的和下官沒有關系!”
邕州刺史趙邈跪在地上不知磕了多少下,臉上一片血污。
殿內無人敢置一詞,就連尋常話多的樓輕燕,此時都只看著自己的膝前。
氣氛肅然。
崔珩看著案上兩人的辭官信,竟輕輕笑出了聲。
難怪非要忍著顛簸的山路,原來不是去送南榮祈,是和王萼私奔了。
那時的話估計是誆騙他才說的。
腕間的手鐲帶著絲絲的涼意。崔珩垂眸看了一會,想把它取下來,但卻嚴絲合縫卡在腕骨上。
“衛嬰。把本王的匕首拿來?!?/p>
赤羅國太子的匕首削鐵如泥,用它來割再適合不過。
衛嬰張了張嘴:“殿下,那只匕首現在……”
哦。還在她那。
官驛的小廝這時被押了進來。
衛嬰冷聲道:“把你們知道的全都說一遍,別想著隱瞞。有沒有看到什么像綁匪的人?”
仆從們俱是搖頭。
有人問:“大人們說的王長史和袁司馬,是不是穿著紅衣服和綠衣服?”
趙邈見狀,立刻道:“你快說,他們當時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