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大雨滂沱,洛星染并沒有給江文硯拿傘。
他內(nèi)心如明鏡般清亮,這是洛星染對他自作主張的懲罰。
雨水淋透江文硯的衣服,絲絲涼意沁入骨髓。
江文硯打車來到一處墓地坐下。
“洛伯母,我要走了。我在洛星染身邊待了三年,她沒有做傻事。”
江文硯輕輕擦拭著墓碑,聲音溫涼如水,眼中也似有淚珠滾動。
“她的白月光回來了,會有人代替我照顧她。”
江文硯望著墓碑上的名字,思緒漸漸飄回從前。
他與洛母在草原相識,相處過程中發(fā)現(xiàn)脾性習(xí)慣都很合得來。
一來二去之下,她們成了忘年交。
還不等他們約好下次見面時間,草原便突發(fā)洪水,洛母為了救他被洪水沖走。
搜救人員找到時,她早已奄奄一息。
臨終之際,她拉著江文硯的手艱難開口,“好孩子,幫我照顧好星染,別讓她做傻事。”
當江文硯,不談感情只談風(fēng)月,更不許出現(xiàn)在旁人面前被發(fā)現(xiàn)。
她要他做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做不能飛出牢籠的金絲雀。
于是江文硯離開了心愛的草原,放棄熱愛的騎馬和射箭,甘心困于洛星染身后。
無數(shù)個洛星染把他當替身的瞬間,他也在透過洛星染看夏云笙。
就好像,夏云笙從未離開過他身邊。
如今,夢醒了。
他不必再屈辱地留在洛星染身邊,他要回草原,回到那個有夏云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