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飛升?挺敢想啊。
“我在外求學很順利,
”他道:“今日特來感謝道長為我寫推薦信。”
邱長風:“小事不值一提,
王淵收你當弟子了?”
這么給他面子的嗎?
沈持:“……嗯。”
邱長風:“那你這回考舉人必中無疑了。”沈持:“應……應該吧。”這話可不能說滿了。
“他比你們孟夫子強嗎?”邱道長開始話多:“這兩位之間有仇你知不知道?當年孟夫子他爹在朝中當大官,跟王淵對著干被罷官趕出朝堂,孟家從此窮的叮當響,
孟夫子考中舉人后也沒進京考進士……”
沈持:“……”
勸道長別太八卦了。
“道長,孟夫子的父親為何跟王大儒不對付?”
“朝堂上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的事多了,”邱長風道:“以后你考到京城做官,這等事情一點兒都不稀罕。”
沈持:“……”
“歸玉兄,”這時候隔墻有人爬上樹伸過來個腦袋,是先前上舍班的一個同窗:“孟夫子說方才忘了交待你一句話,這兩日早早見完人回家念書,別驕傲自滿。”
沈持隔空喊話:“麻煩你告訴孟夫子,學生謹記在心。”
那學生哧溜一下又從樹上滑下去了。
“歸玉?”邱長風:“你什么時候改名了?”
出去一趟連名字都改了?
沈持:“道長,‘歸玉’是王大儒為我取的字,同輩間習慣以字相稱。”
“哦,就是說以后世上的鐘鼓饌玉都歸你了?”邱長風把那壇酒搬過來聞了聞酒香:“跟叫‘富貴’是一個意思嗎?”
“不對,那得叫玉歸。”他又搖搖頭。
“道長,老師盼著我回來后能寫出好文章。”沈持說道。跟“富貴”沒半分關系。
邱長風面色不改:“你知道貧道讀書少……”
沈持:“……”
道童取了酒杯來,沈持把酒壇子打開盛了三杯,于是三人坐在花木蔭深的小院里,一邊喝酒,一邊你發你的呆,我發我的呆,他發他的呆。
喝了一陣子酒,邱長風瞥他一眼:“在外面的三年還練劍嗎?”
“我每天清晨都練八段錦,”沈持說道:“倒是沒練過劍了。”
在退思園的時間太珍貴,幾要一刻不停地汲取學問,他抽不出空來練劍,只能每天打打八段錦以增強體力。